腿夾著只鐵桶,雙手攥著奶牛巨大乳頭,臉貼牛的腹部。老父親正教他擠牛奶。
大概是邢懷良笨拙地擠奶,逗得一旁觀看的琪咯咯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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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小燕得知邢懷良帶夏璐去鄉下,走時連招呼都沒打,她有些嫉妒、難過,更多的是惆悵。他們在鄉下呆七天,一週時間陪老婆?她怎麼也不能理解。
悶在宿舍一整天,她一遍一遍地想著自己同邢懷良的關係,想到結局時,就想起他經常掛在嘴邊兒的話:“我早晚要夏璐下崗,和你在一起。”她不懷疑此話發自肺腑,曾痴狂地盼望過、等待過。但這只是一個時期、一個節段的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者她從沉醉中清醒,她看到他實現諾言還十分遙遠。夏璐很年輕,健健康康,柔情綽態,在男人性眼中她一定很婉妙。雖然自己也站到了當年夏璐的位置上,身體吸引他大大超過夏璐,年齡的原因她的風致呵曲線呵比自己略遜色一些,她畢竟是從與她睡了近10年覺的男人床上過來的,而自己處女之身許他,沒第二個男人沾過身。他比喻過:你是山泉純自然,她是自來水經過了加工……但是,夏璐不是又老又醜的王淑榮,一把磨損嚴重不能再使用的工具,準備當廢物拋進垃圾箱。她觀察他,似乎也厭倦了她,似乎也難擺脫她,箇中原因,是個謎。
“你永遠腳踩兩隻船嗎?”她問。
“婚姻只有一隻船。”他說,“實話和你說吧,擺脫夏璐……快刀斬亂麻?不成。但我明確告訴你,我一定擺脫她,徹底。”
她把他說的快刀斬亂麻不行理解為:情末了。她悄悄做過調查,他和夏璐被劉長林捉姦在床,最終她離開原配丈夫投入到他的懷抱……連這次他們去鄉下,她也想到情,情絲,割不斷的情絲藕一般相連。
“唉!”她嘆息一聲,覺得自己是一塊石頭,被情慾之水衝激成泐——紋理,很深的泐,每條泐都浸透青春之血。24歲鬱郁他的懷裡蔥蔥,精神像得到按摩,很刺激、快感……承認他像一個石匠是近半年來的事,他持鑱穿鑿自己,手法相當殘酷。每次受不了時,她說:“你把我當成什麼?”
他說:“石頭!我是石匠……”
男人把女人想像成林林總總,想像成石頭?她倒不認為他蹩腳,而是帶著仇恨,他要征服石頭。“可是石頭也會憤怒的!”她想。
柏小燕走進黃昏時刻的商業街,到一家餐館吃晚飯。點了一盤清淡木須韭菜,要了碗大米飯,剛動筷,聽有人叫她:“小燕,柏小燕!”
她抬頭面前站著位穿警服的女孩,打量一下,驚喜道:“林楚!”
“你一進來我就端相。嘿,你越來越漂亮了。”林楚說。她倆是初中同學,高中沒在一個學校。
“一起吃飯。”柏小燕為巧遇老同學高興,“快把你的飯菜端過來。”
“哎!”林楚端過一盤炒地三鮮,“你在電視廣告裡出現我真不敢認你,記得你又瘦又小,你媽老給你穿淺黃色長毛絨衣服,像個氄毛小雞雛,絨嘟嘟的。叫聲悅耳……”
她搖鈴般地笑,說:“小雞變成老雞婆嘍。”
柏小燕叫來服務員,問林楚:“愛吃什麼,再點兩個菜。”
“你愛吃什麼你點,我做東。”林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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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過痕深(7)
“今天你就別爭了。改日你再請我。”柏小燕說,她幽默道:“燉個我吧,榛蘑燉我。”
“燉你,我愛吃!”林楚對服務員說,“榛蘑燉我同學。”
“對不起小姐,本店沒有燉同學這個菜,倒有個新菜:大轟炸。”那個服務員很認真地說,“還有,薩達姆……”
她們兩人相視開懷大笑起來。林楚一邊揩眼角一邊對服務員說:“小雞燉榛蘑。我們開玩笑呢。”
“來兩瓶啤酒。”很少沾酒的柏小燕遇老同學高興,要喝酒。
“有百威,藍帶……”服務員介紹啤酒品種。
“來兩瓶轉山湖。”柏小燕點了地產啤酒,忽然想到公安機關向社會公佈請人民群眾監督的戒酒令,問:“喝一點啤酒可以吧?”
“晚上行。”林楚說,“中午喝酒,尤其著警裝喝酒,抓住關禁閉的。”
柏小燕頭髮精心梳成一種髮式,肌膚光潤、透明,同電視廣告有所不同。若問喜歡,林楚更喜歡下鏡後的她。
她說:“後來聽說你考了省廣。”
“終歸沒圓夢!”柏小燕美麗的杏眼飄過絲絲苦楚的目光。她問:“當幾年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