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把扣住,結結實實地摁回了樹幹上!
絲毫不憐香惜玉的那種。
她猛地抬起頭,對視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瞳眸,君長知微微蹙眉——聰明如他,遇見什麼問題總是迎刃而解,白朮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雙眼之中似囚困野獸,做著困獸之鬥……
“當時我想,若你以那個身份留在皇城,是比錦衣衛安全一萬倍,萬歲爺不會輕易動你,而你也錦衣玉食衣食無憂——到時候,哪怕是站在朝堂之下再仰頭看著你,我也心甘情願。”
“……”白朮伸出手扶著君長知的肩,嗓音沙啞道,“行了別說了。”
“後來我又不這麼想了……”
君長知並沒有推開,相反的,他原本壓在她肩頭的手往下滑動——明明隔著衣服,那隻手卻彷彿還是有奇怪的能力,白朮只能感覺到對方的手一絲絲的從她的手臂上劃過,引起一片雞皮疙瘩……
“我吃不好睡不著,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憑什麼讓給萬歲爺,憑什麼我得站在朝堂之下看著你,我得不到的人,他是皇帝就理所當然能得到了嗎?”
君長知的手停在白朮腰間。
一根修長的指挑起白朮的腰帶。
他盯著繞在指尖的腰帶,似玩耍得十分認真,頭也不太地繼續道:“所以在碼頭,我放你走了,我得不到的也不能拱手讓人,索性就讓你走得遠遠的……”
白朮抿起唇,下一秒卻感覺到君長知另外一隻手觸碰了下她的唇,然後用指尖輕輕分開她的唇——此時此刻,男人的雙眸彷彿變成了另外一種顏色,就像是倒入了濃稠的蜂蜜,他盯著白朮,不容許她目光有絲毫的遊離:“但是第二條路還是走不通。”
“……什、什麼走不通!”
“我成天惦記著。我的東西在北鎮王眼皮子底下放著。”
“……”
“明明就是塊破石頭,偏偏惦記的像是放了塊和氏璧,吃不飽睡不好,最終實在放心不下,找了個藉口馬不停蹄的來找我的東西。”
白朮滿腦子“啊啊啊啊”,突然感覺到腰間腰帶一鬆,她猛地一愣,低下頭看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背挑開的腰帶,“啊啊啊啊”終於變成了“臥槽”!
“君、君長知,你他娘幹嘛呢?!光天化日藉著遊戲佔完便宜現在來勁兒了是不是?撒手……你給我。”
白朮手忙腳亂去抓自己的腰帶,但是最後卻是被拉著手用那鬆開的腰帶纏了起來掛在了樹上,變成了任人宰割的死王八樣……
白朮拼命掙扎。
背後樹的枝頭被她拉扯得嘩嘩作響。
正當她覺得在這樣下去她能把整顆樹連根拔起砸君長知頭上時,突然之間胸懷一滿,鼻子之間充滿了熟悉的氣息,她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完完全全的擁抱住……
男人微微鼻樑的鼻尖就靠在她頸脖動脈的溫熱處——
“你走之前,我爹還問我,那未來的皇后娘娘同我什麼關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
“我當時說,過了那日,便沒有關係。”
“君長知,你……”
“那日未來,”君長知抬起頭,對著白朮笑了笑,“所以我特地千里迢迢趕來北方,就為了親口問你一句,二十八,咱們,是什麼關係?”
他的聲音又輕又慢。
這樣習慣了冷言冷語,雷厲風行的人,頭一次用這樣小心翼翼的方式說話。
他笑著,那笑中的無奈深深侵染入了眼角,一雙眼深邃得猶如星辰瀚海,叫人跌下去就再也爬不上來。
白朮愣怔地看著君長知,任由散落的衣衫敞開,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小腹緊緊地貼在君長知那有些冷硬的外袍之上,胸前層層疊疊纏繞著的白布之上,感覺到那修長的指間輕輕滑過——隔著布條,傳來異樣的震動。
“知你習慣混跡於男人中不著調,卻發現到頭來這認識無論如何也成不了習慣……你同那北鎮王又有多熟,那般親密地坐在一起,你碰碰我我碰碰你?”
君長知的唇瓣靠在白朮的耳邊,說話時,柔軟的唇瓣有意無意地碰到她的耳垂,令人雙腳發軟。
反而清醒這會兒像是死王八似的吊著。
否則腿軟得一屁股坐下去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索性也讓我碰碰你。”
“……”
白朮雙唇微微顫動,感覺到君長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