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小說:何處寄餘生 作者:津鴻一瞥

地破口大罵:“別他媽給我裝,你想告訴我這白麵是他自己找到自己吸的?”

靳雲鶴一愣,看著他不說話:“不是……我……”

他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因為說不下去。於是放了手,徑自跑回房間在自己的床單上撓出幾道血痕。

靳雲鶴已經忍了多年的委屈,此刻也忍了下去,他就是挺不甘。因此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小齊,他說:“你說我這是犯賤呢?”

倒是很想哭,無奈也擠不出什麼眼淚來。

小齊不敢吱聲,只拿眼睛偷偷看他,而靳雲鶴見他不回話,也就不再說了。

幾句話脫口之後,薛覃霈覺得話可能是說重了,但他沒心思理會。他覺得這整件事挺奇怪,然而一時想不通,還是馬不停蹄地趕過去先把幾個人轟開。

“走開!”二狗見他來了眼露驚喜,下意識地就想扯他胳膊,結果薛覃霈倒是手快,胳膊甩得跟風似的。其實他沒注意自己甩開了什麼,因為得用手,他想也沒想地把餘紳抱起來帶回房去了。

餘紳還在掙扎,但他聞到了薛覃霈身上的味道,於是艱難地睜了半隻眼,他擠出一個字來:“你……”

薛覃霈聞聲立刻低頭,餘紳咬牙切齒的兇狠模樣便入了眼。

餘紳也不傻,知道自己莫名染了毒,心裡頭猜測著,就薛覃霈有這個動機。他這麼認定了,以為薛覃霈受不了自己要走,就要這樣把他留下來。

但他說不出狠話,也說不出話,於是他轉頭一口咬在薛覃霈手臂上。

薛覃霈連叫都沒叫,就皺皺眉,任他咬了。

而後薛覃霈小心翼翼地把餘紳綁在了椅子上,自己則是守著不肯離開。他經歷過靳雲鶴的那一場戒毒,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更何況海洛因和杜冷丁一比,簡直就像他老子和他一樣。

餘紳自覺是個有骨氣的人,不肯輕易服輸,然而這毒癮的苦楚他才受了幾次,便已經想到了死。而每次一想到死,他便又想到靳雲鶴,有一個靳雲鶴戒了毒在先,他硬是不肯求饒,他要臉。

薛覃霈卻是心有不忍,他兀自掂量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問餘紳:“你說這毒真要戒?要不我們慢慢來?”

一句慢慢來坐實了餘紳心裡無中生有的猜測,他冷哼一聲,笑道:“戒,為什麼不戒?!”

薛覃霈便無聲點頭,走上前去默默把他抱住了。

“戒,我陪你戒。”

餘紳順勢把頭椅上了薛覃霈的肩膀,心裡疲憊,鼻子卻忽然捕捉到幾絲血腥。這血腥味來得突兀,倒是沖淡了一些痛楚。

而後恍然,明白是自己方才把薛覃霈的手臂給咬破了。

這一陣毒癮隱約地像是要過去,餘紳又有了些力氣,問道:“破了?”

“啊?”薛覃霈這才低頭一看,發現手臂的傷口上是出了血。

於是哦了一聲,他道:“破了,沒事。”

餘紳便不再理會,閉上眼像是睡了。

此時屋裡的靳雲鶴卻是在兀自恍然。他也有些不明所以,覺得餘紳的毒癮來得是勁頭十足卻又莫名其妙,於是他就又問起了小齊:“你說這事兒奇怪不奇怪吧?難道餘紳還自己翻出那白麵來吸?”

這次小齊猶猶豫豫地看了看靳雲鶴,經過一番內心掙扎,還是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靳雲鶴終於得知小齊的所為,也終於恍然大悟,一時覺得可笑,然而笑不出來。

他從床上坐起身來,慘烈地扯了扯嘴角,輕而後巧一揮手,也不看他:“你趕緊走吧。”

他並不懷疑,薛覃霈有那個魄力撕下小齊的一層皮。

小齊立馬嚇得軟了腿:“主子您可千萬別趕我走啊。我能去哪兒?”

靳雲鶴嘆口氣:“這我還真管不了你,我的錢也不多,這些你拿去,收拾收拾趕緊走吧。”

這小齊又是哭哭啼啼煩擾了半日,靳雲鶴還是鐵打的心,死活說不動。靳雲鶴知道自己也算是寄人籬下,什麼都給不起,頂多能給一句保證,叫他真遇到難事了再回來找自己。

然後便打發小齊偷偷摸摸地走了。這下子薛覃霈就是再問起來,也是再難算賬。

然而靳雲鶴終於在薛覃霈面前洗清了身份,卻是沒有多少喜悅。

他看著薛覃霈在自己眼前疲憊地揉著眉頭,在短暫的沉默後沉聲說對不起,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他念著薛覃霈對自己的好,可當薛覃霈想看看他背上口子的時候,卻被他一個閃身躲開了。

靳雲鶴淡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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