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這裡近,並且明知道人少,他才領著薛文錫進了來,此時卻有人偷摸著來到這裡,不知想要做什麼苟且事情?
這麼想著,靳雲鶴驟然轉頭,只見風間原太一張好不可恨的臉從門縫中間探了進來。
風間原太看見這一幕顯然也是一愣,因為這間房裡是很少有人的。
不過這一愣愣得也十分短暫,風間原太很快就臉紅了。
他臉紅,不是因為害臊,而是因為生氣。
他看見靳雲鶴此時衣衫不整百般柔情,正趴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
原來他不僅給人操,還隨隨便便地就給人操。風間原太一想到這裡便氣血上湧,竟是站在原地發起抖來。
“你你你!”他出口不成言,抖成一個篩子。
“你媽了個逼!”靳雲鶴張口就罵了回去,“你他媽的還要臉嗎?要臉就快滾!”
他的上衣是完好的,可褲子已然脫了一半,露出兩條雪白大腿。風間原太的目光就這麼定格在他白皙的腿上,一時氣憤成了空白,竟是愣住不動了。
而薛文錫,此時不知所以地看著風間原太,只是皺眉不語。
靳雲鶴見他不動,提上褲子就上前踹他,連打帶罵地把他趕出了門:“什麼東西!”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靳雲鶴仍舊低著頭,兀自罵罵咧咧不止,眼圈卻是紅的。
薛文錫瞪大眼睛,側頭看他,一邊伸手捏他的臉:“怎麼還哭上了?”
“我煩死他了!”靳雲鶴委屈得要命,“真是煩死了!”
薛文錫此時便不動聲色地抱住他,一下下地捋著他的背,就是不給他一句話。
“你帶我走吧。”靳雲鶴見他不開口,便率先說道。
薛文錫低頭,幫他把褲子穿上,而後又抬頭,捧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方才輕聲道:“你真想跟我走?”
靳雲鶴點頭,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太想了!”
可薛文錫還是不說話。
靳雲鶴覺出了不對勁,轉頭看他:“你幹嘛不說話?”
薛文錫沉默地搖頭:“不行,你不能跟我走。”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趕緊給我離開這個地方,等過幾年仗打完了,你再琢磨著怎麼給我養老,我現在還沒老呢,用不著你整天琢磨這個。”
“我不走!”靳雲鶴聞言立即大喊,“你別想把我趕走!”
薛文錫仍舊是沉默著,看他,只感到五臟六腑如同刀絞,帶著些鈍痛。他皺起眉頭,心裡隱隱覺得這靳雲鶴是有點瘋癲了。
靳雲鶴這回卻是真的哭起來,他摟著薛文錫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一下下地抽搭,就是不放手。
薛文錫很無奈,他總不能把靳雲鶴帶去打仗吧?可不打仗,他又能去哪兒呢?他如今已經是個有編制的正經軍官,要是隨隨便便地就離開大陸,那可是叛逃。
因此他苦思冥想了起來,同時由著靳雲鶴在自己懷裡委屈。末了他也沒定下一個主意,只無奈先開口道:“這樣吧,我明天再來找你,你就在這兒安安分分的等著,我保證不走,行嗎?”
靳雲鶴就不說話了,緊緊摟了薛文錫不撒手。
“行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薛文錫盡力對他一笑,“下來吧,熱死了。”
靳雲鶴這才覺出熱來,彆扭地從薛文錫身上站起來,坐到了一邊去。
半晌後他緩過神來了,看著自己腳尖輕聲道:“我剛才……有點急了。你別被我嚇著。我們兩個都好好想想,你想好了也先別告訴我,你就是要走也別告訴我。”
薛文錫便伸手去摸他的頭髮又把他攔回自己懷裡,很是心疼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丟下你的。”
靳雲鶴點點頭,鑽進他懷裡閉上眼睛,像是睡了。
傍晚時候薛文錫要走了。靳雲鶴頗為不捨地拽著他的衣袖,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彷彿他這一去就真的不會回來一樣。
扭扭捏捏的,很不像他的做派,但他確實是這樣做了。
薛文錫好不容易被他放走,走到一半,突然又停住腳步轉身,但見靳雲鶴還在原地站著,他就又揮揮手,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薛文錫回到上海飯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個透,薛承福沒吃晚飯,一個人在房裡生悶氣。
見薛文錫回來了,他就快步走上前去質問道:“你去了哪裡?”
薛文錫很是疲憊地搖搖頭,兀自走到沙發邊坐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