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撿到戴上了吧。除了他再沒有人知道這條圍巾的來歷,也再無人會珍惜。
就像那個死去的人,他再也感受不到珍惜了。
不是不心痛啊。只是他必須得放手了。
他知道自己終於可以為自己的賭氣行為畫上一個句號——包括曾經對於靳雲鶴的執念。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樣經年累月的的賭氣行為有多麼孩子氣,他也從未想過自己這般行為會對薛覃霈造成傷害。
徒然又生出了許多心痛。
現在才覺出虧欠,是不是晚了?他總是晚,總是晚,愛靳椋秋愛得晚,對妻的歉意來得晚,對兒子的關切更是晚。
他現在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身邊這個小戲子了。這次再不會晚了吧。
薛文錫喟嘆一聲,以手扶額,深感無力。他甚至不能細想這無力感的來由,因為知道自己一定是束手無策的。
復又低頭看向辦公桌,發現這幾天積累的事務相當多,各類檔案堆得比山還高。
整理過心情,薛文錫匆匆投入工作。
先翻開最頂上那個,薛文錫一眼掃過便覺得腦袋裡突地一跳,彷彿有隻動物在裡面抓撓著要逃出來似的。
東北王在火車上被炸死了?
這簡直是一個噩耗。
難道局勢的惡化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麼?薛文錫皺起眉。
他知道日本人曾經就在光天化日下刺殺過東北王,然而這樣明目張膽地再來一次,並且已經得手,這一訊息實在讓他震驚之餘深感不安。他常年生活在英租界裡,一直不喜歡英國人,然而一同日本人比起來,薛文錫就覺得英國人簡直是慈眉善目。
雖然日本只是小打小鬧般一直未有大動作,並且對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