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永不放棄,我便能救你出去!”
長風用血手又挖了一夜,天明時看看縫隙已有兩指寬。兩人齊探,終於中指相觸,不禁喜極而泣。長風忙找來一截樹管,用嘴隔牆送水,始解含笑性命之憂。兩人精神大振,長風笑道:“好,我一直挖下去,總有牆塌之時!”
相柳蜉蝣因不敢傷害長風含笑,只好回宮覆命。兩神均對含笑心存不良,便誣告說兩人原是兄妹。共工聞言,親帥兩神往凡間檢視。
共工正撞見兩人喂水挖牆之慘景,感動之下命相柳挪開石牆。石牆一除,兩人立刻死死相擁,惟恐再被分離。共工卻又不喜,喝道:“放肆!當眾如此擁抱,豈不有失風化!”相柳便抓起長風扔到一邊;長風奮力再衝,相柳只輕輕一推,他便摔個四腳朝天。共工問:“你倆可是兄妹?”長風望望含笑,含笑紅著臉低下頭,長風便道:“是!”“兄妹豈可成親?我不許你們在一起!”含笑忙道:“我們不是……我們是那種兄妹——”長風剛掙扎起來又衝向含笑,卻被相柳又摔了一跤,憤懣之下想這些天神找遍藉口無非是為了拆散兩人,當即昂頭打斷含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們就是兄妹,我們偏要在一起,你又能怎樣?”共工厲聲道:“不行!你倆要麼同死要麼永不能再見面!”長風氣得跳起衝共工撞去,卻被相柳按住怎麼掙不脫,直憋得滿面通紅。含笑哭道:“你們放開他,我倆願同死!”長風終拗不過天神,雖想拼死卻怕連累含笑,轉念道:“好,若我不再見她,你們就永不再糾纏我倆?”共工道:“正是。”長風冷笑道:“你們看好了!”忽地舉起雙手,齊齊衝眼窩挖去,一時鮮血四濺!眾人驚呼聲中,長風早將血淋淋的兩顆眼珠衝相柳甩去!含笑看他曾經英俊的臉上忽然冒出兩個血洞來,不禁頭皮發麻,心疼得立時昏死過去。長風任血噴流也不擦拭,緩緩道:“我從此便不能再見她,你們還有何話說?”
共工沒想到兩人如此剛烈,雖是武神看慣殺戮也不忍再看,擺擺手道:“好,我不再為難你倆就是。”相柳浮游忙道:“主人,若就此罷手,天帝面前如何交代?”共工臉色一沉,怒道:“你倆就知道升官鑽營!我哪能為了討顓頊歡心就做此等黑心殘忍之事!你倆還不快去照看他的傷口!”拂袖而去。
相柳浮游討了個沒趣,看主人飛遠,悻悻來看長風。長風偏不領情,一把推開他倆,硬邦邦道:“我便痛死也不要你們幫忙!”因聽不見含笑聲音,便摸索著找去。昏迷中的含笑面色蒼白,別有一番嬌嫩。兩神直勾勾地望著,口水直流。相柳看看浮游,試探道:“主人既無興趣豈不可惜!”浮游心神領會,忙道:“既然可惜,何不動手?”“只怕主人日後追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主人怎會知道?”相柳便不再猶豫,上前一把抱起含笑。含笑幽幽醒來,卻見相柳一臉淫笑,驚道:“你…你要做什麼?”長風聞聲衝過來搶含笑,卻被浮游推開,不禁怒喝道:“天神豈可言而無信?!”相柳無言以對,浮游轉轉眼珠道:“你眼雖瞎,她卻還能看到你;若不相見,須兩人都瞎才成。”長風滿腔悲憤拼死來搶,卻因看不見目標只能啊啊狂叫亂衝亂撞。
相柳挾著含笑跑到崖邊,正欲飛身而去,眼前忽然閃出一黑衣神來,徑直來奪含笑。相柳忙一曳,兩股力道比拼,幾乎將含笑生生撕裂。含笑慘叫一聲,相柳雖心狠手辣卻也知憐香惜玉,只得暫且放手。浮游趕來揮掌擊去,那神只用一手相抗;相柳也來夾攻,那神只得放下含笑,怒道:“找死!”傾全力一擊。相柳浮游只覺一股大力湧來,竟雙雙飛了出去,撞斷樹幹後栽倒於地。兩神掙扎著爬起來,面面相覷不敢亂動。那神又來抓含笑,含笑看他剛才搶自己的時候不管死活,料知又是惡神,只怕受辱,忽然喊道:“長風,你多保重,我先去了!”縱身跳崖。黑衣神一楞,忙飛身追去。
長風尋著含笑喊聲跑向崖邊,卻聽相柳道:“可惜,此谷雲煙瀰漫深不見底,只怕摔死了。”浮游扔一石頭下去,半晌聽到一聲隱約的悶響,便道:“還不算太深,未必死掉。”相柳道:“那黑衣神好狠,不知是誰?”浮游道:“他武功高強,想必大有來歷。”長風衝向懸崖,兩神忙一閃,他卻忽然停住,自語道:“不,我還不能死!含笑也許還活著,即便她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身體埋葬後再死不遲。”兩神哈哈笑道:“瞎子還敢說這種大話!”長風怒道:“我眼瞎心卻未瞎,爬也要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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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憑著記憶繞行而去。他兩眼初瞎還未適應,明明手摸著的空空之地,腳下卻是突起的大石或深坑,不免摔得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