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越摔越心急,越心急越摔跤。吃了半日苦頭才想到該找來樹枝做柺杖,但柺杖也不盡安全——障礙物總在意想不到之處,有時腦袋會撞上斜伸過來的樹幹;有時四面全是障礙,分不清哪裡可以爬過;遇陡峭之處更是險不勝險,稍不留意就滾下山坡。如此一路磕碰,因不見日月也不知過了多少晝夜方來到谷底。好在谷底有一小溪,可以沿之前行,但溪流盡頭卻是一片泥地,高低不一,陷進去就很難拔出來。穿過泥地,水越來越深,最後淹沒了全身。長風原以為只是個小潭,便向前游去,誰知遊了許久卻不見盡頭,高喊含笑也無人應他,心生懼意又遊了回來。那水冰涼刺骨凍得他直打哆嗦,他生火取暖後重新入水。此次改為橫向穿行,到岸後沿之字路線返回,惟恐漏過一片水域。如此來回摸索,不知過了多少天,只覺兩岸間越來越寬,心中也越來越沉。想來眼前必是個巨大的湖泊,不知搜遍湖底要到何年何月?有時越想越覺希望渺茫,禁不住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