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實在是搞不清楚墨簡的神經到底是什麼鑄的,不過這也更讓他確信心中的想法。
三人快步向墨簡所在的地方走去,在一馬當先的羅烈身後李天鷹悄悄的對張寶打了個眼色,便緊跟了過去。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略去了言辭的羅烈更顯瘋態,他什麼都沒說便一拳痛擊在墨簡的腹部,在路過的無數雙詫異的眼球中,李天鷹和張寶趕忙將羅烈拉了回來。
在強烈的痛苦中彎下腰的墨簡半響才抬起頭來,那張俊朗的面容上並沒有出現一絲憎惡與痛恨,有的只是一種不屑的嘲笑。
血紅的瞳孔深處彷彿有道火焰燃起,羅烈怒吼中掙脫了李天鷹和張寶,他的拳頭再次向墨簡揮出,重的如同鐵塊一般的拳頭,每一拳都結結實實的打在墨簡身上。
這不禁讓一旁路過的學生們驚呼一片,李天鷹和張寶則立即將騎在墨簡身上的羅烈架起,在羅烈不斷的掙扎中快步離去。
在短短的數分鐘內,一名教務人員便趕至了現場,將墨簡帶去了教導處,至於李浩則在之前便快步追向張寶他們,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太激烈,就像是一場夏日的暴雨般,瞬時而來霎時而去,全然不留一絲痕跡。
在墨簡被帶至教導處不久,他的班主任黃天成便一臉鐵青的將他領了出去。
“這次又怎麼了?”黃天成有些不耐的斜視著旁邊的墨簡,在他看來一個學生學習好壞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學生是否夠安分。
墨簡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好像是被人給揍了。”
“好像!”黃天成立馬抬高了語調,一臉墨簡欠他八萬塊的表情說道:“什麼是好像,你連是否被人打了都分不清?”
墨簡看著一臉痛心疾首的黃天成,笑著說道:“自然是分得清,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要挨這頓揍,我只是在散步來著,誰知道就忽然衝出了幾個人對我一頓猛毆,老師您知道打我的是誰不?”
黃天成聞言一頓,他忽然有種溜猴的感覺,只不過被溜的不是猴而是他,這種可氣又可笑的感覺讓黃天成不由得憤懣滿腔。
“你被人打了還來問我打你的是誰?”
墨簡淡淡的笑了出來:“當然得問您了,這是學校,我是學生,您是老師。”
黃天成強壓住一種想一巴掌扇死墨簡的衝動,沉聲道:“別耍嘴皮子,看你還這麼能說,想必是沒有什麼事。”
墨簡活動了下四肢的關節,再次笑嘻嘻的看著黃天城,說道:“好像確實沒什麼事。”
黃天成忍不住掐了恰眉心,眼前這個絕頂聰明卻故作傻態的學生讓他原本就有些危險的血壓不由得又向上飄了飄。
“好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在黃天成不停的擺手示意下,墨簡什麼也沒有再說的欠了個身便徑直的離開了。
看著墨簡遠去的背影,黃天成忍不住搖了搖頭,嘆道:“唉,現在的學生……”
走出教學樓的墨簡微微一笑便向食堂的方向走去,他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羅烈和李天鷹的矛盾很快就會激化。現在的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吃飯,只有吃飽才會讓他有力氣去應對即將來臨的死鬥。
羅烈本就是個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人,他說的時候遠比聽的時候要少上很多,這不僅是因為他是個緘默的少年,更因大多數情況下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此刻羅烈便是如此,但是他也沒有在聽,只因沒有人開口說話,李天鷹就坐在他的對面冷冷的看著他,他們這樣對視著已經近倆個小時。
“鬼子……”話語在冰冷的視線中戛然而止,原本想調解下氣氛的張寶不由的無奈的搖起頭來,他知道李天鷹絕不是個會輕易生氣的人,也正因如此,只要他一旦真的生起氣來,就算是如來佛祖九天玄女的箴言也難入其耳。
冷如冰、利如刃的目光中,羅烈惡狠狠的對視回去,他自然知道一向冷靜沉穩的李天鷹為什麼會這樣看著自己。
“你看夠了沒有?”半響的沉默後羅烈大聲的吼了出來,原本還對李天鷹抱有一絲愧意的羅烈,此刻已蕩然無存。
“沒有,看到你我就會想,你媽到底是如何將你生出來的。”在李天鷹冰冷的將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張寶便暗道一聲“不好”,李天鷹實在不該說這樣的話,更不該對羅烈說這樣的話。
“你TMD!”羅烈細小的眼中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