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拳與骨的撞擊中,李天鷹失去重心的向後退去,在撞飛了身後的椅子後又重重的撞在了牆上方才站穩身形。
血絲順著被打破的唇角溢位,李天鷹緩緩的拭去了嘴角的血絲,扭頭冷冷看向墨簡,“你滿意了?”
拳頭再一次緊握,墨簡英挺的面容也在一瞬間變得異常的猙獰,為憤怒支配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著,而顧絕張寶等人見狀不禁慌忙站了起來攔在了李天鷹的身前。
“墨老大,都是自己兄弟,你就別怪鬼子了。”
“是啊,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知道鬼子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也一樣沒有告訴你,所以如果你還想動手,大可以衝著……”
顧絕的話還沒說完他便一頭撞在了張寶的身上,或許若撞得不是張寶,恐怕顧絕也絕不會逃脫和牆壁親密接觸的命運。
“墨……”張寶之所以沒有繼續說下去,只因墨簡已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走的甚至比來時更快。
“到底怎麼回事?”田雞仔滿是不解的向站穩身形的顧絕看去。
“你沒事吧?”顧絕看著李天鷹苦苦一笑問道。
“你豈不是該擔心下自己才對?”李天鷹緩緩的舒了口氣,將椅子拉回了原位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只不過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有這麼傻的時候。”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顧絕止不住笑意的說道。
“什麼話?”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李天鷹也止不住笑了,“看來這話說的到一點也不假。”
“只可惜,這句話並不是我說的。”
李天鷹臉上的笑意不禁更濃,“雖不是你說的,說的人卻也必定和你一樣,若不是很絕的人,又怎會說出這麼絕的話?”
顧絕笑了,他不但在笑,而且笑得十分誇張,他本就是一個很絕的人,所以就連一個微笑,他也笑得很絕。
田雞仔張目結舌的看著狂笑不止的顧絕,半響才一轉神色,憤懣滿腔的說道:“你TMD是不是給打傻了,到底說不說?”
“你要我說什麼?”顧絕止不住笑意的看向田雞仔。
“你TMD還裝傻!”田雞仔指著顧絕的鼻子,幾乎要跳起來的吼了出來。
顧絕卻並沒有理會暴跳如雷的田雞仔,而是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張寶和羅烈,淡淡笑道:“你們不想知道?”
“既然有人在問,你又一定會說,我們又何必再去追問?”
顧絕怔怔的看著羅烈,彷彿像第一次認識他一般只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方才重重的吐了口氣,“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絕。”
張寶咧嘴哈哈一笑,道:“這小子不但做人絕,做事更絕,所以你最好在惹惱他之前快點說出來,不然,只怕你的左臉也要哭了。”
顧絕淡淡一笑,道:“要我說也並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你TMD賣什麼關子,真TMD煩,再給爺JJWW的,小心田爺我一不留神把你給滅了。”
顧絕立馬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是是是,田爺發話,我怎麼敢不說,只不過……”
“你TMD還……”
“早飯你請。”
田雞仔不禁怔住了,半響才橫眉立目的瞪向顧絕,“憑什麼,憑什麼我請?”
“因為你話太多。”
在這個世上話多固然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是說的太多了就一定會壞事,田雞仔就是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第二卷)第百四四章 那一年夏(1)
破曉最後的幽暗中,墨簡靜靜的斜倚在床上,濃郁的煙霧在指尖緩緩升起,那雙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也在不斷升騰的煙霧中不安的躁動著。
南佳佳走了,走的太過突然,以至於連讓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甚至此時似乎還能感受到她那溫軟的體溫。
她為什麼要走?又是去了哪裡?墨簡併不知道,但他卻知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他是這樣,南佳佳也是這樣。
離別,每個人都會經歷,或許所謂的離別只不過是為了下一次的相遇,但是他們是否還會相遇?她又是否會再回到這裡?
她的微笑、嗔怒、任性、嬌蠻、溫柔不斷的在墨簡的腦中閃現,那雙深邃的瞳孔也因那些無法停止的回憶不停的扭曲。
天明,黑暗褪去,他卻依舊靜靜的躺著,彷彿一動也沒有動過,他的指尖仍夾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