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情解決了,我的生活也迴歸了正軌,但是怕是以後有機會就會受到“高層”的關注,有點頭疼,煩躁的用頭撞牆,要能暈過去我也算是塌實了。
“我倒不知道你有自虐傾向。”正想著,背後突然傳來說話聲,結結實實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看,還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樣,我撇撇嘴沒說話。
他走到我身邊坐下“你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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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回了一單音,他大概是徹底拿我沒轍了,卻還得拼命找話題說“你們院長找過你了?”一聽就知道是明知故問,果然是沒話說了。
“託你的福。”我平淡的說諷刺的味道多過感謝,他也不是笨蛋,自然聽的出來,一時真的沒話說了,倆人就這麼傻坐著半天。
我懶得再跟他耗,起身打算回辦公室,他卻突然拉住我,猶豫了半天“你下班有事嗎?”
“有事?”我低頭看他。
“沒,就是想請你吃頓飯,算是道歉。”他眼神閃過一絲懇求,我看的出他確實是想道歉,本想就直接拒絕完了,但是還是有點不忍,點點頭。y
他微笑“我在醫院外面那路口等你?”
“還是在我家樓下那飯館吧。”我不想讓太多人看到我跟他在一起,如果傳到老狐狸耳朵裡我就真不用混了,更何況我也要把車騎回去了。
他明白我的意思“那回頭見。”
“嗯。”我點點頭,出了樓道回辦公室。
張姐帶個病人做檢查,辦公室裡就剩我一個人,我擰開水龍頭用冷水一個勁的衝臉,兩眼痠澀的難受,有點控制不住要哭的衝動,眼裡流出來的東西順著水一起衝入水池子,我用毛巾捂著臉,憋了半天才鬆開,忽然覺得人真的很奇怪,之前那麼多事情都沒想哭,即使想了也只是想卻沒有真的哭出來,現在什麼都好了,事情都解決了反而一點也忍不住的哭了。
張姐回來的時候我已經調整好心情,她沒看出什麼,隨便聊了幾句,到了下班時間,我終於騎上車回家,回到院裡把車放好,我沒上樓直接走著去了那家飯館,到的時候敖子翔正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見我來了向我招招手。
“吃什麼?”他把選單推到我面前。
我想了想,點了兩個素菜又點了一個我平時從來不敢吃的水煮魚,跟我吃過飯的人都知道我不能吃辣,吃一點都受不了,但是今天突然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想要嘗一嘗。
趁著還沒上菜的工夫,他突然向低頭研究桌子的我開口“你還為那天的事生氣?”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說。”我頭也不抬的回答。
“那我們能做朋友嗎?”他突然一句話弄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們這樣能做什麼朋友,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他做朋友。
抬眼看看他“有這個必要嗎?”
他被我問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半天才開口“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我想想,對於他說什麼補償腦子裡一點概念沒有,不想想太多,點點頭“也好。”
他看我答應了,挺高興,問我還有什麼想吃的,我搖頭說已經夠了。
沒一會菜上來,我看著那一大盆熱辣的水煮魚,有點發怵,拿著筷子不甚堅定的夾了一塊,閉眼放進嘴裡,頓時那辣味從嘴裡直竄上腦子,整個嘴處在麻木狀態,狠狠心嚥下去,感覺就象一大塊辣椒從嘴裡一路鑽到胃裡,沒有一處不辣。
我抓起杯子猛喝茶,半天才緩過來。
他看我一副要死的樣子,皺皺眉“你到底能不能吃辣的啊。”
“不能。”我痛快的回他,卻邊說邊又夾了一塊吃,辣的眼淚都出來了,便再抓起水杯喝水,就這樣一塊水煮魚一杯水,沒吃到十塊我已經弄了個水飽。
捂著發漲的胃皺皺眉“不成……吃不了了,你加油吧。”
他一臉黑線,看著基本上沒動的菜,抓著筷子的手抖了下,又看看整張臉皺在一起的我最後還是在我殷切的目光下勇敢的開始消滅一桌子的菜。
那天的一頓飯,吃得敖子翔痛不欲生,我承認其中包含了我小小的報復心態。
之後的日子過的還算平靜,月底轉正,老狐狸也一直神神秘秘的,估計正焦頭爛額的處理他兒子的爛攤子,護士長倒是對這事挺關心,見我轉正可是罪名卻還是原主頂著,大概是沒見過這種好事,還特意“順道”來我辦公室問候了下。
我記得她當時笑的那個酸,我看著牙都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