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向冠家要賠嫁。我告訴你,科長,大赤包由你的提拔,已經賺了不少的鈔票,也該教她吐出一點兒來了!把嫁妝交涉好,然後到了吉期,我去管賬。結賬的時候,我把什麼喜聯喜幛的全交給冠家,把現金全給你拿來。大赤包敢說平分的話,咱們亮手槍教她看看就是了。我想,這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收入,而且科長你也應當這麼作一次了。請原諒我的直言無隱,要是別人當了這麼多日子的科長,早就不知道打過多少次秋風啦。科長你太老實,老有點不好意思。你可就吃了虧。這回呢,你是千真萬確的娶太太,難道還不給大家一個機會,教大家孝敬你老一點現款嗎?”
聽完這一片良言,李空山心裡癢了一陣,可是依然只說出:“麻煩!麻煩!”
“一點不麻煩!”亦陀的話越來越有力,可是聲音也越低。聲音低而有力,才足以表示親密,而且有點魔力。“你把事情都交給我,先派我作大媒好了。這裡只有個大赤包不好鬥,不過,咱們說句閒話,她能辦的,我,不才,也能辦。她要是敢鬧刺兒,你把她的所長幹掉就是了。咱們只是閒扯,比方說,科長你要是願意抬舉我,我一定不會跟你三七成分賬,我是能孝敬你多少,就拿出多少,我決不能象大赤包那麼忘恩負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