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大厚本像片簿子。瑞全裝傻充楞的也跟著看,看見了好幾個他熟識的人。日本人看幾片,停一停,抬頭端詳瑞全一會兒,而後再看像片。看了半天,瑞全看到他自己的像片。他已忘了那是在哪裡照的,不過還影影綽綽的記得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了。像片上的他比現在胖,而且留著分頭,(現在,他是推著光頭,)一綹兒鬆散下的頭髮搭拉在腦門上。也許是因為這些差異,日本人並沒有看出像片與瑞全的關係,而順手翻了過去。瑞全想象著吐了吐舌頭。
日本人推開像片本子,開始審問瑞全。瑞全把已背熟了的家譜與鄉土志,有點結巴,而又不十分慌張的,一一的說出來。他說,那兩個中國人便記錄下來。
問答了一陣,日本人又去翻弄像片,一箇中國人從新由頭兒審問,不錯眼珠的看著記錄。這樣問完一遍,第二個中國人輕嗽了一下,從記錄的末尾倒著問。瑞全回答得都一點不錯。
日本人又推開像片本子,忽然的一笑。“我認識廊坊!”這樣說完,他緊跟著探進手去,摸瑞全的胸口。
瑞全假裝扭咕身子,倒好象有點害羞似的,可是並沒妨礙日本人的手貼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得正常。
日本人拿開手,開始跟瑞全“研究”廊坊,倒好象他對那個地方有很深的感情似的。
聽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