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亂,人們往往習慣於在看不清楚的時候等一等,看一看,一慢二看三透過,這對於過馬路來說,是非常穩妥的方法,對於實體經濟的調控也大體適用,但對於金融市場發展這個全新課題來說,這個老辦法可能就不靈了。在資本市場上,無論投資還是建設,都不僅需要長遠的戰略目光,更要有決斷的魄力,機遇來臨一定不能錯過,否則付出的代價就很可能會大很多,股權分置改革是如此,股指期貨的推出也是如此!
股指期貨的推出時間被初步定在“2007年的年初”,人們對“年初”的一般理解是“元旦之後,春節之前”。然而,就是這三四個月的時間差,使股指期貨背後的利益博弈態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假如在2006年10月的時候推出股指期貨,機構在始料不及中,將會分化為多空陣營,而散戶則自然也會因機構的分化而分別站隊,在股市出現的多空陣營中,各有不同機構和大量散戶追隨,將形成基本均衡局面。可是,當機構獲得三四個月乃至更長時間時,它們就會思考如何利用股指期貨的特性,利用新興市場的特點,利用散戶投資者的弱勢地位,設計一套機構投資者獲利最大化的操作模式,以從###取暴利。
在股指期貨推出時間明確在2007年初之後,而且“滬深300指數”作為最先推出的產品,在報社的內部討論中,我就曾指出:最有利於機構收益最大化的操作模式是,機構不斷收集滬深300指數的權重股,先是萬科這樣的中小藍籌,緊接著是寶鋼這樣的大藍籌,最後是中國工商銀行、中國銀行等超級大藍籌,一浪接一浪將股指不斷推高;在股指期貨推出後,丟擲股票,做空股指;在股指急劇下滑,散戶爭相出逃的時刻,再買進股票,不斷拉高股指,迫使散戶投資者高位跟進……
這種操作方法將為機構贏取四重暴利:一、透過低位收集藍籌股,大幅拉漲後出貨,將賺取高額的利潤;二、賣出股票,股指快速下挫時,再做空股指,又將獲得高收益,更何況股指期貨有1∶9的投資乘數放大的槓桿效應;三、股指慘烈下跌,散戶恐慌性拋售的時候,再低位買進股票,並將之拉高,又大賺一筆;四、在股指跌到低谷時,在期貨市場做多股指,又可以多獲一層收益。
這種潛在的可能性為股指期貨平穩上市蒙上了一層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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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認股指期貨行情是“此地無銀”
最近,某證券公司的分析人士刊發文章,指稱上述股指期貨會導致股指大幅跌宕的分析是聳人聽聞,無中生有。該文稱,2006年歲尾藍籌股大幅飆升導致大盤急速上漲與股指期貨無關,是中國經濟持續快速發展、股改利好、機構投資者壯大、上市公司業績提升等綜合原因造成的。
我覺得這一觀點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它無法解釋為什麼工行在2006年10月30日到2007年1月4日間這短短46個交易日中,大漲108%的事實。中國經濟持續快速成長已多年,怎可能突然在兩個月內爆發?股改確是中國資本市場的重大利好,也確實將曾被股權分置壓抑下的股市潛力釋放出來,但它已經在2006年上半年的行情中給股指很大的補償;機構投資者壯大和上市公司業績提升也都是長期緩慢的因素,不可能造成火山噴發般的行情;當然,它更無法解釋為什麼內地A股指暴漲的同時,香港H股股價上漲非常有限———以2007年1月4日計算,同時在香港和內地上市的A+H股票,A股的平均算術價格比H股高。
事實上,2006年最後兩個月的股指火山噴發行情,就是針對股指期貨而來的,決策層也正是清楚地看到這一點,果斷地將股指期貨推出的時間延後,恰恰是因為這把虛火被釜底抽薪後,工商銀行在其後交易中大跌。
這篇文章反駁本人所堅持的觀點的另一個理由是,市場上機構投資者眾多,機構之間不可能就股指期貨達成“操縱協議”。對於這一點,我認為,如果國內的機構投資者大多是私營機構管理的,比如券商大多是私營的,或者是社會公眾公司;基金大多是私募基金或者私人管理公司管理的基金,並且,這些機構做賠了,或者出現道德風險,將受到嚴厲的法律制裁。那麼,我相信,這種操縱協議,甚至操縱默契的達成都基本不可能。但現實情況恰恰相反,目前的機構投資者中,除了QFII之外,機構投資者大多是國營的。某些“牧羊犬”們有相當可能,在有意無意中達成某種“集體無意識”的默契。
這種操作方式,對於機構來說,跑贏大盤不是太大問題,而對於國有證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