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而興奮不已。
婚後不久,我在國會的實習結束了,瓊和我就去度蜜月。我們先去了波蘭、立陶宛、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我們稱之為“波羅的海解放之旅”。從那裡,我們又去了貝爾格萊德以及在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的薩拉熱窩和莫斯塔爾。斯普利特和杜布羅夫尼克的中世紀石築城堡讓我們驚歎不已。我們甚至在北非兜了一圈才返回密歇根。隨後,我在希爾斯代爾讀完大學四年級,仍然是志願消防員——仍然喜愛潛水和飛行,還有狩獵——但是我需要完成更重要的使命。
這也是我下定決心要遵守的承諾。在海軍學院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我第一次瞭解到海軍的海陸空三棲突擊隊——也就是更為人們所熟知的海豹突擊隊。在安納波利斯的退學面談中,我告訴學籍管理主任,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名海豹突擊隊隊員——並且不需要學院的幫助。他對此嗤之以鼻,我只是點點頭。所以從希爾斯代爾畢業之前,我向海軍候補軍官學校提出了入校申請,這是我重返海軍必須要採取的第一步。“我們在海軍只待幾年,好不好?”瓊說道。
美國有八支作戰的海豹突擊隊,每支突擊隊由六個排組成。一個排有16名海豹突擊隊員——2名軍官、1名軍士長,還有13名戰士。我被海軍候補軍官學校錄取之後,就立刻投身訓練:每天游泳數小時,增加做引體向上和俯臥撐的數量。在海豹突擊隊裡,訓練的要點不是你能舉起多重的東西,而是你在陸地和水上如何自如地行動。每位海豹突擊隊員都必須是武裝泅渡、高空跳傘、航行、爆破和其他一系列技能的專家。
第一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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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交最後一門大學考試的答卷之後,我就立刻開始收拾我們的全部家當——甚至都沒去參加畢業典禮——然後馬不停蹄地奔赴位於羅得島紐波特的海軍候補軍官學校報到。16周之後,瓊和我再次舉家搬遷,這次是到加利福尼亞州的科羅納多,我要在那裡的海軍特種作戰中心接受基礎水下爆破訓練。
基礎水下爆破訓練總共持續6個月,但是最具傳奇色彩的是開始的“基礎適應”階段:計時兩英里游泳,在柔軟的沙地上跑4、6或14英里,還有其他一些更具挑戰性的科目。這是一生中最可怕的訓練,一週七天天天如此。正如海軍所描述的那樣:“由於訓練要求特別高,很多考生開始質疑自己來這裡的決定。”一次,一名隊友和我因為偷懶而受到懲罰——當時,我們在海浪中凍得瑟瑟發抖,這位隊友突發奇想,帶頭領著全班挨個兒排起來轉著圈開跳康茄舞,還想以此顯示我們的團結——教官罰我們當“擱淺鯨魚”。我們不得不臉朝下趴在沙灘上,任由海浪砸在我們的頭上,在一波海浪退去下一波撲過來之前趕緊吐掉海水,呼吸成了一件需要擇機而為的事情,沙子進入身體最隱秘的地方。簡直是苦不堪言。
我們第六週的訓練被稱為“地獄周”:要忍受著寒冷和疼痛,連續132個小時在泥裡摸爬滾打。我們這些考生要跑200多英里,每天的體能訓練長達22個小時。五天半的時間裡才睡了大約四個小時。儘管每天攝入7000卡路里的食物,但還是沒止住體重的下降;“地獄周”快結束之時,“跑步”其實都算不上在跑,而是強行蹣跚,因為肌肉已經僵硬,膝蓋發軟根本使不上勁兒。
我們班的訓練比其他很多班更苦。按照傳統,“地獄周”的訓練在科羅納多海軍兩棲基地裡和基地附近舉行。可是,在2月初考試之前的六週裡,當地降雨高於平均值,這樣一來聖迭戈灣和附近的海域裡充滿了地表汙水、醫療廢物以及從十英里以南的蒂華納衝過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於是,教官就帶我們去聖克利門蒂島的海軍輔助著陸機場——那是聖迭戈以西60英里的一個陰冷的海峽小島,往最好裡說可以稱之為“土氣十足”。我記得這段經歷主要是因為在聖克利門蒂島上匍匐前進穿過的一片地裡長滿了仙人掌。我倒是寧願泡在科羅納多的汙水裡。
幾天來,教練們都在嘲笑這些考生,不如承認失敗,敲響一直掛在營地裡的銅鐘,結束這苦日子。我們班有120個考生,其中有將近100人敲響銅鐘退出。退出的水兵中很多人繼續在海軍服役,而且很出色——但是他們將永遠不能成為海豹突擊隊員,那些熬過訓練的人們將在今後的人生中永不言棄。
“地獄周”結束後我回到家,收到父母寄給我的一份特殊禮物:一尊牛仔青銅鑄像。雕刻家在上面刻著:“在農場不成文的律條裡,至高無上的工作價值觀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