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攻勢,伸手來拔他左劍,勝南蹙起眉頭,制止不了他,一旦被內力傷及,哪裡有得動彈!?
敗中求全!勝南拼命地去探右鞘,雖說肩頭承受骨裂之重,卻還能分心及之,無情正欲拔劍,勝南身子一動,無情察覺到他的異樣,左劍剛剛拔出劍鞘,右鞘已至,並且狠狠抵住了左劍,無情縱使內力高於天厚於地,也再難拔出,除非,他用他的力捏碎劍鞘,但如此一來劍亦碎!
不拔出這把劍,他怎樣得見另一把刀,怎樣得見對方有實無名的刀法?!
無情悠然回看一眼勝南,此刻他眼前的年輕人,象極了他另一個手下敗將——徐轅。眼睛裡是一種無畏氣概和不認輸的性子!可是他的致命傷,自己瞭然於胸——他,幾乎沒有內力!
薛無情嘆了口氣:這個人和林楚江一樣,出道時候內力很淺,卻能在比武之時一心二用,雖無內力卻可巧妙掩飾化解……宋國江湖,若得此人怕要改寫……不對,他為什麼會和林楚江一樣,一樣的左右並用,一樣的武功基礎,而且偏偏出現在雙刀丟失之後……
無情突然掣力,勝南兩腿發軟,手臂無力,卻堅持著不肯倒下,他清楚,對方在放他一條生路,出道以來,他第一次別人逼出所有弱點,逼得無路可退!
“很好,求學路上不可張狂!”
像一道光芒,比閃電還快,薛無情消失在平靜的夜晚,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只丟勝南在冷風裡驚異回味著,心底早被這閃電激盪,空空如也。
未若枯絮伴霧飛……
第五章 臨去冰凝那一刀(3)
清晨,陸怡像往常一樣去牽自己的馬,勝南走到她身邊輕聲說:“不要騎這匹馬,昨夜被人動了手腳。”
陸怡一驚:“有人要害我們?為什麼?”
“只是跟錯了人,一場誤會,不過他們兵分兩路。”勝南一臉疲憊。
陸怡沒有發現他的臉色,高興著詢問:“兩路?這麼有趣?!他們在哪裡啊?”
陸怡說罷四處張望,全然不似身處險境,勝南蹙起眉頭,為她的冒險精神感到欽佩與崇敬,乾脆不再答她。陸怡見他不語,連忙緊隨著他走到客棧之中坐下品茶,不忘偷笑著試探:“喂,他們在哪裡啊?”
“小姐,我服了你。不合作的兩路遠不如一路,你要失望了,他們抓不住我們。”
恰在此時,門外又走進幾個彪形大漢,為首那個好是闊氣,一進門扔給小二一錠銀子:“看好大爺的馬,回頭還有銀子給!”一共4人,都穿長衫佩玉,看來不像江湖人物,但聽起來他們說話語音濃厚,勝南注意到向一和石暗沙也被吸引,知道這是個逃脫的好機會,陸怡那丫頭卻凝神細聽不肯罷休。勝南搖頭苦笑,時不時聽那4人說到“洪山主”、“洪大哥”、“堅決擁護”之類,勝南疑道:“哪個洪山主?”“看來是洪瀚抒。奇怪,他們都來自祁連山麼?”正說著,一個大漢猛地站起揪住小二衣領大罵:“你什麼膽子敢去摸馬!這匹馬掉了一根毛,我就抽你一根筋!把銀子還回來!”小二嚇得膽戰心驚,不敢不還,卻偏偏不忘加了一句:“可是,小的剛剛真的拔了一根啊……”那大漢啪的一下給了他一個嘴巴:“你居然敢拔毛!知不知道這匹馬是咱們祁連山山主才有的騎的?你不要命了!”
“真是巧,洪瀚抒怕也是為了飲恨刀而來……”暗沙低聲道,向一哼了一聲不加理睬。勝南輕聲問陸怡:“你想做祁連山山主麼?”
陸怡一震,連聲道:“好啊好啊,你偷那匹,我要這一匹!”勝南料到她會同意,正要行動,陸怡一把拉住他:“偷慢一點啊,我想危險一點,可能更好玩……”勝南邊笑邊道:“那你也要跟緊了我,千萬別丟啊!”說幹就幹,眾目睽睽之下,只見者一黑一白兩條人影超出眾人的眼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隨同馬廄裡兩匹駿馬疾奔而走,說時遲那時快,率先飛身而出,追擊過來的不是失主。果真是向一和石暗沙!
祁連山雙馬果真非同凡響,那幾個大漢驚呼大喊聲片刻間已經被棄九霄雲外,勝南只覺風馳電掣,好不暢快,陸怡亦覺馬踏如飛,歡喜地回頭去看,不由得大驚:“不好,他們追了上來!”勝南轉身去看,果真向一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祁連山山眾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緊隨其後。向一跨下馬兒雖非西夏名駒,腳力也稱得上神速,加之他的武器為繩段,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抽及陸怡身後,勝南當機立斷,掉轉馬頭一刀迎上,向一繩法精練靈敏,幾乎未碰刀身已然收回,驀地又發一繩回抽勝南,力道強勁賦於繩內,活如靈蛇,堅摧刀劍,好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