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動作的。”小肉包嘟囔著嘴十分不解。
其他孩子也跟著起鬨,被一群圍觀的人嘲笑,心底甚是不服氣,可是就沒一次成功的,頂多是挨著點邊。
杜舒雲笑了笑,“你們覺得呢?”
一個較大的孩子舉手,“都是怪中間傳的人太多,越到後邊越發走樣了,若直接傳給所有人就錯的不大了。”
杜舒雲點頭稱讚,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直把這孩子又樂又羞,一旁孩子的家人也是一副得意模樣,恨不得抓著所有人說道這是我兒子,靈光著呢。
別的孩子一看,紛紛舉手要求回答,童言無忌,答案天花亂墜,有的更是讓人哭笑不得,大傢伙都知道杜舒雲最忌諱把責任推給別人,更不能言語詆譭,因此說道時候並未敢如此,倒也沒傷了和氣,只是有些漫無邊際。
大傢伙七嘴八舌的,又有杜舒雲的引導,最終答案便是在各自心中隱約有了個模子,杜舒雲見差不多便清了清嗓子,讓大傢伙安靜下來,便用在場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其實這其中緣由只需一句話便可囊括。”
這下不僅是孩子們,連一旁的大人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大傢伙都基於自己的理解接收對方的資訊,再用自己的表述方式傳給下面一個人,人和人心思不同,著重的地方也不同,這讓原本重要的變成不重要,不重要的變成了重要的,再加點多餘小動作,到了最後便是完全找不到最初的模樣。”
玩遊戲的孩子都不大,大多人聽了這話都呆愣住了,雲裡霧裡的不明所以,都暗自糾結方才那句話,孩子們都想表現,直在一旁撓頭,也想說點什麼。
安靜了好一會,才有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舉手,這娃子叫石原,十分聰慧伶俐,是這一群孩子裡邊最通透的,杜舒雲正打算過些日子跟他父母說道這孩子若多加培養,今後必有建樹,如今一看果然機靈,一點就通。
“老師這是不是和流言蜚語一樣的道理?像你你曾經說過的那個故事,小明告訴小紅井裡的水很涼,結果傳啊傳的竟變成了河裡有一堆屍體,只聽自己想聽的,只說自己想說的,添油加醋,慢慢便是歪曲了。”
一個人提點,其他靈透點的孩子也明白起來,爭先恐後的表現著。
“我知道,我知道,就像之前小蝦米和狗蛋摔了一跤,結果傳到狗蛋爹那變成小蝦米家人狠狠打了狗蛋一頓,快岔了氣一樣,那時候兩家快打起來呢,後來狗蛋從外邊玩回來才消停的。”
“我當時也去看的,那時候好可怕哦。”
“還有還有,有此我爹上鎮裡買了個便宜東西,一路上都帶著笑,結果不知怎麼的就傳成我爹發了大財。”
“我遠方表姐明明是個醜八怪,我娘卻喜歡說她長的馬馬虎虎,結果現在大家都傳我表姐是天仙下凡。”
“我們家老母雞明明好久沒下蛋,不知道怎麼傳的成了生了個大金蛋……”
“我還知道一個……”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要說自己聽到的八卦,童言無忌完全不忌諱的點名道姓,恨不得把自個爹孃或是鄰里如何把一件事扭曲的傳播出去,直把旁邊的大人們嚇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平日大人們說這些事都不忌諱孩子,以為這麼個小孩子懂什麼,卻是沒想到孩子們往往最是靈光的,尤其遇到前後不一致有衝突讓他們心底疑惑的時候,更是記清楚了,正欲上前阻止,便是被先一步杜舒雲打住了。
這下孩子們才安靜下來,不再傾訴自己所知道的以訛傳訛事件,圍觀的大人們心底頓時舒了口氣,方才真是如坐針氈就怕被揭了短,畢竟誰沒在傳一件事時候稍微做了點藝術加工,可又擔心上前說道什麼,會被人說是做賊心虛,平日裡沒少興風作浪。
後來杜舒雲故意留個小肉包說起香兒的事,雲淡風輕點評了一番,雖是清風拂過,卻是處處扎人心底,大傢伙聽了這麼久再遲鈍也明白杜舒雲今天耍的是什麼,暗道這杜舒雲看著文文弱弱的,耍起小心眼倒是一套一套的。
香兒這事便是由此告一段落了,極少有人再敢編排什麼,說是大家被這小小遊戲教育通透了那是不可能的,從此村子裡流言蜚語也並未因此少過,只是不敢輕易圍著李家轉了,說道時候都要掂量幾分,這家人男的女的都有自己的手腕,若惹的他們不舒坦,真是殺人不動刀。
而且後邊又緊跟著香兒定親的事,那排場、那陣勢,許多人家的婚禮都比不過,可想到時候婚禮香兒的嫁妝是如何豐厚,在李家地位如何,而香兒的物件也是大傢伙熟知的老實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