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裡。
慕容弘文小心翼翼地遞上水杯說:“真是謝謝她!也謝謝你這麼多年來對她的默默理解!”
“她可是受了大罪了,那鐵梯讓她的手全部磨破了!”
慕容弘文當然明白那粗糙的鐵架,對於細皮嫩肉的阮芸熙來說無疑是一種酷刑。關鍵還要負重,在那樣的情況下,每向上移動一次便會是全身痙攣一次。
“她看到橋面上的燈光時,那紅色的尾燈映在路面上便是希望!”媽媽描述著女兒那時候的心情。
不過問題馬上就來臨了,維修井口實在是太過狹窄。要兩個人同時透過非常有難度。
“你不會動,所以只能帶著你,我都不敢想她是怎麼忍下來的!”
井口邊緣的利物深深扎入阮芸細嫩的面板,隨著身體一點點向上挪動,面板被劃開長長的口子。
慕容弘文甚至都聽到了那尖銳的鋼鐵劃開皮肉時的嘶響。
“她說她這麼做,只是為了減少井口對你的擠壓……”
慕容弘文再度站起身來,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耳光。那個柔弱的女子,一步便留下一個雪紅的腳印,血水在雨裡向四周散開。是一幅讓人心太碎的畫面,而這偏偏都是因為自己。慕容弘文越想越生氣,氣自己當時不應該去惹聖康。
“送到醫院之後,你知道她第一句話說得什麼嗎?她雖然沒講,但我很快抵達了,聽護士們說的。”武婉婷死死地盯著慕容弘文,眼神裡充滿了威嚴。這是一種家長對後輩的威嚴,但也能看出來帶著少許的責怪之意。
“她說什麼?”慕容弘文不想去猜,萬一猜錯了可無法原諒自己。
“她對醫生說‘快,幫幫我們!救救他’,有人過來扶她,但她說‘別管我,快救他’。當時只要你能活過來,就成了她最大的心願,哪怕你已經死了。”
“我人死了,但她的心卻還沒有死!”慕容弘文的這句話便是對阮芸熙當時心理的完全概括。
後來她自己也暈倒了,可醒來之後關心的第一件事就是慕容弘文的情況。發現慕容弘文還活著的時候,她那個高興勁讓在場的護士都為之動容。
講完慕容弘文所不知道的那個夜晚經過,武婉婷無奈地說道:“在她心裡,你就是天。你沒了天就沒了生活的希望;知道嗎?”
慕容弘文還能說什麼,深深的自責和愧疚一時間佔居了全部的情感:“要那晚乾脆死了也好!”
“你說什麼話?”
“要乾脆死了,她最多也就痛苦一段時間。可現在看來她要一生都如此下去的話,我可如何是好!”
武婉婷放下杯子,嚴肅地對慕容弘文說:“現在這事兒還真是個難題,你是個好人。若是要讓你離開這對你不公平,而且我們阮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加之我們都在凱納工作的關係……,關鍵是芸熙不會讓你離開……”
“阿姨,其實我一直想問,芸熙從到cstv之後沒出現過什麼異常嗎?”慕容弘文越發要弄清楚到底是誰救了自己,是地球上的阮芸熙還是木衛二上的阮芸熙。(未完待續。。)
第239章 塵封在檔案室的秘密
慕容弘文突然的問話把讓武婉婷一時沒會過意來,現在所講的是三年前發生在卡倫特跨海大橋上的事,怎麼又會問到在cstv工作三年是否有異常情況來。
但她出於禮貌以及謹慎起見,還是想了想才回答。
“她好好的,哪能有什麼異常,你每天接她上班下班,那三年真是她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候。可惜呀,可惜!”
“三年,她一直都沒出過什麼事兒?比如生病什麼的?”慕容弘文旁敲側擊。
武婉婷被他這一提醒,似乎想起了什麼:“說起生病,好像四年前有過一次!”
生病?四年前?這不正是地球上那個阮芸熙所提及的時間?剛好可以吻合,那麼這其中一定有巨大的秘密。問題一定就出在阮芸熙的那次病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武婉婷是否知道?
不過從她的表情和反應來看,又不像是知道的。要不然那麼大的事情不可能連個印象都沒有,要麼就是刻意裝出來的鎮定。
“她那次得了什麼病呀?”慕容弘文小心翼翼地打聽。
武婉婷稍事想了一會兒,後來還是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她爸爸清楚些。再說了她經常會有點小病的,從小身體就不太好。有個大病小病的也算是正常。”
“那四年前,她似乎也沒請過長病假呀!”慕容弘文依舊想要提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