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好了,先生們,”卡特琳說,雖然她渾身灑滿香水,這股氣味還是開始使她感到不舒服了。“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讓我們向海軍元帥告別,回巴黎去吧。”
她好象跟一個朋友告別似的,用頭做了一個嘲弄的動作,然後,率領著大隊人馬,開始往回走,隊伍陸續在科利尼的屍體前面經過。
太陽落山了。
群眾跟在國王和王后們背後,他們要盡情把隊伍的豪華排場和場面的細枝末節看個夠;小偷們尾隨著群眾。因此,在國王走了十分鐘以後,晚風開始輕輕吹拂著海軍元帥的殘缺不全的屍體,它周圍連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們說一個人也沒有,是說錯了。有一個騎著黑馬的紳士,一定是剛才王爺們在場,沒有能夠舒舒服服地看一看這段不成形狀的發黑的軀體,所以留在最後。他興致勃勃地仔細觀察鏈條、鐵鉤、石柱,總之仔細觀察著絞架。他幾天前剛來到巴黎,不知道京城對一切事物都作了改進,使之更臻完善,因此他覺著這個絞架是人類所能發明的最醜惡事物的典範。
不用說,我們的讀者早知道這個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柯柯納。有一雙訓練有素的女人眼睛在騎馬的人中間徒然地尋找他,接著又順著隊伍找下去,結果還是沒有找著。
德·柯柯納先生正象我們前面說的,他正在出神地欣賞昂格朗·德·馬里尼的作品。
但是,不僅僅是這個女人在尋找德·柯柯納先生,還有一個紳士也在找他。這個紳士穿著白緞子緊身短襖,插著雅緻的羽飾,顯得與眾不同。他朝前面和兩邊看過後,接著又朝後面看,結果看到了柯柯納高高的個頭和他那匹馬的巨大身影,在被落日的餘輝映紅的天空中清清楚楚地顯現出來。
於是這個穿白緞子緊身短襖的紳士離開了大隊走的那條路,走上了一條小路,繞了一個彎子以後,又朝絞架走回去。
正如我們認出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