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但我不能違背政府的《勞動法》。更何況按勞付酬是我公司所遵循的法則,除非您覺得低付了您的薪水。”
見賴總如是說她只得收下紅紙包。他收回放在司馬路遙腿上的手,問他是哪裡人?司馬路遙簡單敘述了自己的身世。聽完她的敘述賴總感慨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相逢何必曾相識。” “您也有著”,司馬路遙好奇地問,“您也有著不堪回首的往事?”
“與您一樣,身似浮萍。”他作了一個長長的停頓說,“我曾經浪跡四海。而今總算有了歸宿。哪個人的成功背後不是一把辛酸的淚水?”接著,他講了他的故事:我於一九四九年出生在香港,三歲時父親去了南洋,一直沒有訊息。四歲時母親患病,不久死去。一個叫愛德華育嬰堂的慈善機構收留了我。六歲時一位美國商人來香港考察觀光。他叫喬治,領養了我,把我帶到了美國。喬治對我很好,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和我同歲。令人想不到是他的兩個兒子非常仇視我,想方設法折磨我。如果有一天喬治不在家的話他們會把我當狗一樣戲弄。如果我告發他們,一但有機會,他們會把我往死裡整。只是叫海倫·喬治的女兒對我不錯,經常和我一塊玩。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十二歲那年,喬治不幸逝世,他的兩個兒子折磨我的手段肆無忌憚了。他們首先剝奪了我和海淪在一塊玩的權利,不許和她在一塊,如果看見一次,就用鞭子抽打一次。有一回,因為海倫和我講一句話,他們竟把我關進地窖三天。他們說我神經有毛病,夥同律師,醫生偽造證據,剝奪喬治指定給我的部分遺產繼承權。那是個種族歧視的國度,在他們虐待我的歲月裡我只反抗過一次,他們便把我關進瘋人院。越戰暴發,老大應徵入伍,戰死了。海倫嫁給了一個軍火商,老二繼承了父親的全部遺產。老二還是海倫丈夫的合夥人,往返於美國和以色列。在一九七九年返回美國的途中飛機失事,他們雙雙斃命。海倫繼承了全部遺產,她不忘舊情,將我從瘋人院弄了出來。我們結了婚。可惜好景不長,海倫得了絕症,一年後永遠他離開了我。律師拿出老大老二的遺囑,他們害怕他們家族的財產被外人繼承,便註明由他們的孩子、老喬治的孫子繼承,支配權歸孩子的監護人和律師,等到長大後,他們才有支配權。我只繼承了和海倫共同財產的一部分。安葬了海倫後我遊歷了歐州,南亞,最後回到了香港,恢復了原姓。在香港定居後用手中的一點資產做生意,直到今天。
聽說了賴總的人生經歷介紹,司馬路遙有點感動了。她欽佩道:“您的創業精神和您百折不撓的品格真使人折服。”
“我的最大成功之處,”他自信地說,“就是對大陸的投資。給我增添信心、智慧和快樂的就是今生遇到了你這樣睿智的、有著現代意識的知識女孩。司馬小姐,請相信我。”
“您的創業過程使我相信。”她回答。
“不僅如此!”他把手又放在她的腿上說,“你我都是在苦難中走過來的。有著相同經歷的人。所謂患難與共,就是這樣,只是不同舟而已。有您在我身邊,做我的助手,我的事業,不!我們的事也會蒸蒸日上,大放異彩的。”
“謝謝您的信任!”司馬路遙站起身來說道,“這只是工作之內的事,請您審閱。如果有什麼要修改的地方或不隨意之處請電話告訴我,我要回還魂草公司了,有點事要處理。” “好吧!”賴總擺擺手說,“用我的車送你,我現在就審閱。”
他準備按電鈴叫駕駛員,司馬路遙謝絕了,並轉身離開了總經理室。司馬路遙回到還魂草苑藝花木公司辦公室後即開啟電腦,訪問了香港警察總署戶籍司網站,查尋賴天籟身份情況,港方檔案資料顯示:賴天籟原名吉辰,福建省福鼎市人,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十日生,一九八一年移居香港,繼承姑母遣產。定居香港後於一九八四後與原妻解除婚約,一九八五年與香港金冠國際海運實業有限公司總裁馬恩祖之獨生女馬海倫結婚,並生有一男二女……
查閱了賴天籟的個人簡歷,司馬路遙路舒了口氣。她笑道:“好一個希思克利夫的經歷呀!”她立刻向高杏林,黃清河,鞠絳作了彙報,黃清河要她將計就計,按計行使……
二十四
建國新村幽靈案已過去一年,盛老爹的神智已恢復。建設局在大院圍牆一側騰出兩間原搞建設時堆放雜物的倉庫給他們老倆口居住,並按國家規定的標準發放生活費。每當有人問起,他就心有餘悸地說:“好可怕啊!一模一樣,只是好心的很,不曾傷害我……”
而今,人們已經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