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
“什麼主意?”
“阻止在下購船。”
“哼!在下不知道……”
“你竟然否認?”
中年人臉色一變,冷笑道:“年紀輕輕,你竟敢咄咄逼人,你好狂。”
印珮也沉下臉,一鶴沖天扶搖直上,登上對方的艙面,悠然飄落點塵不驚。
中年人在單足落下的剎那間,伸手便抓,說:“好俊的輕功。”
印珮左手一翻,捷逾電閃地扣住了對方的掌背,冷笑道:“鐵爪功,已有了七成火候。”說殼,推開被扣住的手。
中年人臉色大變,傲態全消,強作鎮定地說:“閣下棋高一著,在下甘拜下風。”
“好說好說。”
“黃金百兩,請閣下撒手不管。”
“黃金萬兩也是枉然,大丈夫決不一腳踏兩條船。”
“閣下不可自誤。”
“在下光明正大,無所畏懼。”
“忠言逆耳,不聽也罷,你請啦!”
“我請?哼!不說出道理來,今天……”
“你想怎樣?”
“我要你把話說明白。”
“無可奉告。”
“你會後悔。”
“你威脅我麼?”
“就算是吧。”
中年人大怒,一掌劈出,內勁山湧,兇猛的潛勁直迫內腑。
印珮扭身劈掌,還以顏色,反掌拂出,指尖攻向對方的脅肋要害,急如星火,攻對方所必救。
一聲怒嘯,旁立的一名大漢騰身出腿飛踹,迅捷絕倫勢如崩山。船竟然毫未晃動。
印珮火速收招,向下挫高不及三尺,同時疾進,扭身向上一掌反揮。
“噗!”劈在大漢的脅背上,如擊敗革。
“砰!”大漢摔倒在艙板上,船向下疾沉疾浮,一陣急晃。
同一瞬間,印珮人化旋風,來一記“狂風掃葉”,右腿突向中年人掃擊。
中年人向上跳,間不容髮地迎過一腿。
糟了,印珮同時長身而起,又是一腿,“噗”一聲橫掃在中年人的腰脅下。
中年人身在空中,避無可避,捱了個結結實實,悶叫一聲,摜倒在艙壁下。
四名大漢驚呆了,雙方交手奇快無匹,想插手救應亦不知如何下手。
印珮直迫至中年人身側,冷冷地說:“現在,該說明白了吧?”
中年人無法及時爬起,伸手急抄靴統,靴統藏了短匕首,要動傢伙了。
印珮更快,一腳踏在對方的手肘上,冷笑道:“這條膀子你如果不想要,在下……”
艙門倏然拉開,沉喝聲震耳欲聾:“小輩斗膽!”
人影急射而出,是個青袍老道,拂塵如槍,兜心點到,拂毛根根前指,傳出隱隱風雷聲。
印珮百忙中不敢用手封架,飛退八尺,手一抄,“喀”一聲扳斷一根槳柱,虎目想睜,沉聲道:“你來吧,大概你就是主使人了。”
老道身材修偉,鬢腳已冷灰色,眼神銳利,舉動敏捷,冷哼一聲,一閃即至,拂動風雷發,嘯風聲刺耳,一把“流雲飛瀑”迎面揮到。
印珮像一頭怒豹,一聲怒嘯,在拂前例射一閃而過,漿柱在相錯而過的瞬間,閃電似揮出。
“噗!”槳柱擊中老道的右股。
“唰!”拂尾拂過印珮的右上肩,肩衣出現十餘條裂縫。
老道一聲怪叫,旋身回頭猛撲,把發“揮塵清談”,狂攻印珮的脅腹。
雙方都禁得起打擊,皆未受傷,攻勢更猛烈。
印珮的槳柱長有兩尺餘,比拂短了數寸,必須冒險近身相搏,方可發揮威力。
剛才一擊無功,知道老道皮粗肉厚,護身氣功到家,不近身狠擊絕難討好。
因此不再閃避,硬接來招,急發“劃地為牢”,“啪”一聲架住了拂塵,斜身切入,扭身就是一腿。
“噗!”掃中老道的右胯。
老道連退五步,怒吼一聲,再次撲到,拂塵似經天長虹,飛射而至。
拂影漫天,柱化網羅,雙方各展所學搶攻。艙面寬廣,是一艘專走下江的大型客貨船,足夠施展。
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碼頭上人聲嘈雜。
激鬥中,響起一聲沉叱,“噗”一聲響,人影倏分,風定雨止,勝負已判。
老道飛退八尺,落地再退兩步,臉上一陣青,額上冒汗,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