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日非殺了他不可!”
稱心被李承乾這番毀三觀的話驚呆了,愣愣看著他許久,一顆心卻彷彿沉入了冰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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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村。
李素和王直蹲在河邊,一人一根釣竿,呆呆地注視著緩緩流淌的河水。
“大夏天的,把我約到這裡釣魚,王直啊,你越活越回去了……”李素盯著河水,輕輕嘆息道。
王直撓撓頭:“你平日不是喜歡釣魚嗎?”
李素淡淡道:“首先,我釣魚是選在秋冬,而不是這種熱死人的天氣,看看我的臉,這是一張多麼白淨無暇的臉啊,被太陽一曬,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嗎?”
“會出汗……”
“你豬腦子啊,會曬黑啊!”李素狠狠瞪了他一眼:“曬黑了你賠錢不?其次,我釣魚一般是東陽在旁邊陪我,知道你陪我和她陪我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王直懂了:“她長得比我迎人。”
“何止迎人,簡直雲泥之別,她是雲,你是泥,浮在雲層裡和裹在一堆爛泥裡,你覺得哪一種更令人愉悅?”
王直愁眉苦臉道:“要不……咱們回去?”
李素又嘆了口氣:“一件事本來就錯了,還半途而廢,簡直是錯上加錯,還回什麼?我已經被曬黑了,繼續釣吧。”
王直咧嘴呵呵一笑,說起了正事。
“你說過要查證魏王的話,我這幾日叫人在長安城裡查過了,漢王府確實曾經有一個名叫崔豐的管事,此人橫行霸道,無惡不作,聽說有幾次還鬧出了人命,都跟他有關,雍州刺史都傳喚過他幾次,後來不是證據不足被放出去了,就是不敢招惹漢王,只好不了了之……”
李素皺眉:“果然有此人?一個王府管事竟橫到如此地步,整個長安城都沒人敢治他?”
“說真的,沒人敢治,主要是他後面的靠山太硬了,漢王可是高祖皇帝陛下之子,與當今皇帝是異母兄弟,當今陛下若不吱聲,誰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治他?所以崔豐仗著漢王的勢,這些年確實幹了不少禽獸不如的事,還偏偏過得很滋潤。”
李素嗯了一聲,道:“這個崔豐跟黃守福之間,果真因店鋪而生了仇怨嗎?”
王直點頭:“這一點我也證實了,確有仇怨,聽說去年二人有過爭吵,後來崔豐差點動了刀子,而黃守福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被崔豐逼到那份上了,情願把店鋪賣給你丈人也不願送給崔豐,二人的仇怨自從你丈人買下店鋪後便徹底打了死結,再也無法化開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四十五章 扳倒東宮
其實早在離開魏王府之前,李素便大抵清楚,李泰所說的**不離十了。
皇子有皇子的傲氣,尤其是李泰,書讀得最多,更是傲氣得鼻孔朝天,他不會說這種一戳就穿的謊言來降低自己的格調。
王直親口證實後,李素心裡更有數了。
魏王沒說假話,那麼,此案的幕後主使多半跟漢王脫不了干係了。
王直舔了舔乾枯的嘴唇,接著道:“說到黃守福莫名中毒而亡,此事確實發生得蹊蹺,剛開始時黃家的家眷一口咬定,當日黃守福除了喝茶,沒進任何水食,後來莫名其妙翻了供,改口說是喝了參湯,而且刑部仵作就那麼恰到好處的發現參湯裡面有相沖相剋的藥渣,此事反來轉去,是黑是白全在黃家的家眷一張嘴裡,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丈人出獄以後,我對黃家的那些家眷十分懷疑,於是派了手下接近黃家的下人,下人什麼都不敢說,但可以肯定一點,黃家自從黃守福死後,氣氛很壓抑很低迷,那些婦孺老人孩子們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主人們不出家門半步,下人還常能聽到內院有哭泣聲,哭的卻不是死去的黃守福,似乎……對某人或某事非常畏懼。”
李素點點頭:“多半是被人挾持了,這樁案子裡,家眷們的證詞很重要,如果有人在背後以性命相威脅,那些家眷只能乖乖照辦,這也就是此案逆天反轉的關鍵所在了,一切全在幕後之人的掌握中,他要一個怎樣的結果,便會有怎樣的結果。”
王直看了他一眼,接著道:“後來那個漢王府的崔豐,我派人左打聽右打聽,案發後便沒人再見過他了,若魏王所言不虛,崔豐怕是果然被漢王下令滅口了……”
長長舒一口氣,王直道:“總之,我打聽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