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目的,包括殺人。但有一種盅蟲最特殊,它是用女孩子的精血養成,與飼主心脈相連,會感應到飼主的心緒,愛什麼人,恨什麼人,它都一清二楚。苗疆的女子都是敢愛敢惟的,如果她們鍾情的男子所愛的不是她們,她們就會找機會給那個男人下盅,而當這種盅蟲被飼主投入到男人的身體裡,會噬盡此人的七情六慾,讓他忘記原本喜愛的女子。所以這種盅蟲的名字叫做,忘情盅。”
我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你要給行風下這種盅?”
“當然不會是我,我從來都沒有想要要去飼養這樣盅蟲。”慧娘冷冷的說道:“飼養這種盅蟲的人,是我的女兒,系珠。”
系珠?她飼養了這種盅蟲?難道她一直想要——
“基實一直以來我也極力阻止她,雖然忘情盅下到男子的體內,能讓他忘記自己原本心愛的姑娘,但卻不能讓他一定就愛上下盅的這個人。到頭來,系珠可能還是無法得到她想要的。”
她的話說得平靜,在我聽得卻是冷汗直冒。
如果當初,系珠就這樣做,對行風下這種忘情盅,是不是行風早就會忘記我?
可是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我猛然間幡然醒悟的:“可是你說的這個,跟醫治行風的病有什麼關係?他的病又不是因為愛我而起!”
慧娘冷冷一笑,搖頭道:“你當然不知道,這種盅蟲在我們苗疆也是一種療傷聖藥,尤其是解毒。上古的遺書所記載,忘情盅是能解百毒的,我們曾經試過,即使被最樹林中最惡毒的蛇咬過的人,只要被下了些盅蟲,照樣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只不過,他忘記了家中的妻子。連最毒蛇毒都能解,那麼慕容仟體內的火毒,當然不在話下。”
原來,如此……
我微微顫抖的說道:“你,你真的肯定?肯定能治好他?我已經沒有別的奢望了,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我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他活著……”
慧娘拍了拍手,外面走進來一個女子,端著一碗黑紅黑紅的湯藥,她說道:“這是蛇血湯,裡面下了忘情盅。拿回去給慕容仟喝下去,我保證,只要沒有人傷害他,他會活得比你更久。”
我定定的看著那碗發黑的湯藥,全身顫抖得好像一片風雨中的葉子,完仝沒有了自制呼,也不知看了多久,我一把端起那碗湯,轉身就要走。
“等一等。”慧娘突然在背後叫住我。
我回頭看著她,目光已經確些渙散,她看著我失神的樣子,秀麗的眉尖微蹙,似乎想要說其他的什麼,但最終還是咬了咬下唇,說道:“梅若素,我想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等到慕容仟的病真的治好了,但是他又忘記了你,你準備怎麼樣 ?”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淡淡的說到:“等到行風的病一好,我會立刻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你打算去哪裡?去幹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甄子祈的兵馬已經開始南下,並且集結到了南疆邊界上,對不對?”
豐娘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更沒有想到,我平時看起來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也會知道外面的動向。
“你,你想做什麼?”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慢慢的說道:“如果甄子祈真的要對你們用乓,就算你們有毒霧谷和那些毒蛇猛獸做掩護,終究還是會受到戰火的牽連。”
她冷冷一笑:“你以為我們苗人會怕他?這個不忠不義之徒?!”
“我從來沒有認為你們會怕他,我知道當初系珠會北上抗遼,也是受了你的影響,我還一直想要感激你。不過現在,”我淡然一笑:“我的丈夫和兒子都在這裡,我只想要給他們最平靜的生活,我不想再讓他們受到傷害……”
“難道你要——?!”慧娘一下子明白過來什麼,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默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甄子祈,如果你以為這一切我都能忍受,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什麼都可以忍受,什麼都可以忘記,但是你對行風的傷害,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害得他的病情加重瀕臨死亡,你害得我和他被迫生離死別,你害得我下半生所有的幸福生活成了泡影,我怎能饒過你!?
讓行風喝下那碗下了盅蟲的湯,其實是一件最簡單的事。
畢竟最近,我明著暗著給他喝的湯藥也不在少數,這次看到這個蛇血湯,他也以為就是我又找到的什麼偏方,雖然看著那碗血紅的湯水有些恐怖,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