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好了,那可是筆不小的收入,而前幾天也跟邱嬸說過了想從她家挪一棵葡萄芽的事,邱嬸也應下了,等再過兩天葡萄芽長得硬實些,就可以挪回來了。
無花果分春果和秋果,成熟兩季,夏天的時候就可以摘熟果,葡萄是夏末的時候成熟,蘋果柿子是上秋,這樣一算的話,到時姐弟兩個賣果子能從夏中一直賣到秋末,也算是個比較穩定的收入了。
而且大妞還打算再去野林里弄些山藥藤回來種在樹下,讓藤蔓順著樹生長,到時還可以採食山藥豆和山藥根。
大妞正在美滋滋的想著到夏的時候後院兒的美景,前院兒那邊傳來方子錚一聲長喝:“慧師傅~~慧師傅,有人找~~”
聽家裡來了人,大妞忙將木盆裡殘餘的水都潑在樹下,收拾了木盆和水瓢往前院兒走去,一邊心裡盤算著會是誰來找自已,找自已有啥事兒。
到了前院兒,只見幾個小的都從沙袋群裡出了來,站在那兒瞧著門口兒,門外站著一臉笑意的楊花甫,他穿一身銀灰色的長袍,手裡提著一串用草繩拴起的紙包。有根正在熱情的接待他:“楊老闆,快進來呀,進屋去坐。”
“楊老闆,你咋來了呢。”大妞忙俯身把木盆和水瓢放在牆根,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迎了上去:“快進屋吧,進屋坐。”
“呵,我來是有事情哩。”楊花甫笑著,隨大妞和有根進了屋,坐在堂屋裡,這是他第一次進大妞的家,上次來找大妞通知她鎮級峰會的事情的時候,也是在門外說的,並未進門。此時他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整間堂屋。
大妞有些不好意思的:“瞧我家這破屋破桌兒的,也沒個能接待客人的正經地方兒,委屈了您了。”一邊說著,一邊進裡屋去取了一點過年時留下來的瓜子,盛在瓷碗裡放在桌上:“是有啥事哩,您親自來了哇?”
“呵,挺好,挺好的。我來是有個事情得託一下你哩。”楊花甫笑著:“你這回給我介紹的那戶磚窯啊,那兒燒的磚還真耐用,我那兒請來的幾個工匠師傅都誇說呢,我尋思著以後要是東來順有什麼改建之類的,還得再找這家兒磚窯。”
“嗯的,大倉哥的磚耐用著哩。”大妞忙點頭:“要是你這話給他聽到了,不定怎麼高興呢。”
“就是就是,大倉哥知道了指定高興。”一眾小的都站在大妞身後,有根也在那高興的點頭。
“呵,依我看來,這家磚窯的前途很大啊,預計過不了多久,我這種小單子,他就不放在眼裡了。”楊花甫眼裡射著精光,笑呵呵的:“只要有機會,他就會發展得很好。我這趟來,也是想著要趁現在先拉攏拉攏關係。”
“楊老闆這麼看重大倉哥,就是磚窯的福氣了,啥拉攏不拉攏的,磚窯以後還不得靠您啊。”大妞笑著推了推瓷碗:“家裡也沒什麼像樣的能招待客人的東西,吃點瓜子吧。”
“噯。”楊花甫竟真的在碗裡捏了一小把瓜子放在手上認真的磕起來:“淑慧啊,我這回是聽說大倉家裡出了點事情,他爹傷著了。我買了點補品之類的本來是想趁你進鎮時叫你捎來,可你最近也沒去東來順,我也只好自已來了。”說著,拿過那串紙包,從繩上解下兩包:“這是遠鎮的大紅棗,咱這兒可是沒有的,對補身體可是很有用處,你幫我捎給大倉吧。”
“哦”大妞接過兩個紙包:“我替大倉哥謝謝您啦。”
“還有這個”楊花甫又拿起個紙包:“這是給你的,我前兒逛街遇上塊花布,瞧著美氣,就買回家了,可惜夫人不喜歡。我也沒甚其它認識的女眷,尋思著不如送給你,你瞧瞧中意不。”說著,動手拆開了紙包。
大妞有些受寵若驚的:“呀,楊老闆,這怎以使得呢,這麼貴重的東西。”布子從紙包裡露出來,一看就是上好的絲綢,印花精美,還繡著手工,指定不便宜。
“呵呵,客氣甚呢。”楊花甫笑著,一邊拆開了另一隻紙包,裡面包著一大包糖塊,對著幾個小的招呼:“諾,這是給你們捎的糖塊兒,這可是新出的樣式,有甜桔味兒的呢,快來嚐嚐。”
“桔子味的”方子然搶先拿了一顆放進嘴裡,美滋滋的巴達起嘴兒來。其它幾個小的也有些眼饞得慌,但大妞沒說什麼,他們站在她身後也沒動。
“楊老闆,這怎麼使得,您這麼破費是作甚哩?”大妞最不喜歡的就是欠下別人人情,如果說送布子是無處可送了才給她,那買這麼多糖塊是作甚?這個時代糖塊多貴呀,她每次也只捨得買個一兩塊給有根解饞。
“哎喲”方子然不知怎麼了,突然大聲痛叫了一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