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話,她又如何面對為了她而將危險置之度外的好友們?到時候,無論她作出了什麼選擇,怕終會有一方會受到傷害,但無論是哪一方,都是她所不願傷害的。
看著羅沙僵硬的背影,鳳西樓的雙眼不由得微微眯起。他的掌心還殘留著適才羅沙緊握著他的那隻手的溫度,可此刻離他僅半步之遙,和秦依然站在一起的羅沙,卻感覺上那樣的遙遠與無法確定。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羅沙離開自己的身邊,但如果她要回家鄉的話……鳳西樓不知道那個家鄉在哪裡,但從羅沙那沉默的身形與秦依然的話語中,鳳西樓隱約可以感覺到,那個“家鄉”,似乎會是一個一去無回的地方。而讓羅沙離開她的身邊,卻是他絕對無法允許的。他曾經失去過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但那時的他太小,他沒有力量去阻止那種生離死別的傷痛。但現在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無力而年幼的孩童了,他是傲絕天下的鳳西樓,擁有著連各國國主都要忌憚三分的“九天十地”,只要他願意,甚至可以傾覆一個皇朝。這樣的他,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留不住的話,那他就不叫鳳西樓了。這世上只有他所不要的,而絕不會再讓別人棄他而去。
悄悄地握緊了雙手,鳳西樓的眼中悄悄地燃起了一道幽暗的火焰,深深地望著那道不肯轉過身來的背影。他會將她留在身邊的,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留住她。
彷彿感覺到了鳳西樓的凝視,羅沙鴕鳥的不敢回頭,只是輕輕地摟住比她矮了快一個頭的秦依然,無聲地將下顎擱在她的頭頂。卻始終沒有勇氣回頭去看身後的人。
六十五、失蹤
將秦依然送回她現在的住處,不想,那小妮子怎麼也不肯放羅沙走,而羅沙也怕鳳西樓追問她關於“回去”的事情,樂得留下來。她知道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但她現在心裡亂的很,實在不適合討論這個話題,便心虛地將鳳西樓遣了回去。
秦依然住的宅子不算太大,據說她正好掉在這裡,便被屋主“收留”了,她為了“報答”主人,便幫這家人打理了一下已然搖搖欲墜的生意。可從重逢起,羅沙就不曾見過那對秦依然口中的叔值。
而她第二天起床時卻發現,和她睡一起的秦依然竟然失蹤了。
昨夜雖然很晚才睡,但羅沙已然習慣早起,所以一大早就醒了。原本,醒來後不見人,羅沙還以為秦依然先起床了呢,直到看到桌上留的字條,羅沙努力地分辨了半天,才看懂上面寫著:借人一用,一年後平安送回!她這才知道事情大條了。
看著那張字條,羅沙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緊咬著牙沉思了半天,最終用力地搖了搖頭,抓著那張紙條,轉身便飛奔了出去。
羅沙昨天才見到秦依然,除了知道她開了那家“滿堂紅”的火鍋店,以及她提起的那對叔值以外,對她的其他情況一無所知。如果這張紙條是留給與秦依然相關之人的,那她必須首先找到那兩人,問清楚他們是否有什麼仇家,才能找出線索來。可來到滿堂紅一問,才聽店裡的管事說,從昨日晚間起就不曾見過主人家與小姐。店裡沒有,家裡也沒有,那兩人竟像秦依然一樣憑空失蹤了。難道他們知道有仇家找上門來,所以才事先避開了?若真如此,他們豈會不通知依然小心?是來不及?還是秦依然對他們而言原本就無關緊要?
站在滿堂紅門口,羅沙又將字條開啟。看那用詞,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倒象是為了讓人放寬心才留的,那應該與那兩人沒什麼深仇大恨才是。可問題是羅沙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能不急?就算看留言上沒有惡意,但誰知道對方是什麼心思,又有誰敢保證秦依然沒有危險?
羅沙越想越著急,猛然想起西官,連忙來到他所說的“福海客棧”。向店小二問明瞭西官所住的客房後,也顧不上許多,直衝進去找人。
鳳西樓很早就已起身,卻未曾出門。桌上的清粥小菜早已冷了,但他卻不曾動過一筷,只是靜靜地站在窗前,象是在等什麼人。直到房門被人猛的推開,他的嘴角輕扯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後,才轉身,略帶驚訝地望著衝進門來,一臉著急的羅沙,道:“羅沙……”
“西官!”羅沙顧不得與他打招呼,直接衝上前來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地道:“你說過你認識很多人對不對?”
“怎麼了?”他原本以為羅沙會更驚惶失措一些的,但此刻她雖然神情有些氣急敗壞,但眼中卻流露出一分鎮定與冷靜。
“有人把依然帶走了!”
“你那位朋友?是誰把她帶走的?”
“我不知道!”羅沙說著將字條拿與鳳西樓看,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