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如此了。不管是誰的命,她也不敢冒險去惹這個瘋子。
九十五、王妃
接下來的幾天還算太平,在羅沙的強烈要求下,她雖然還留在慕容清暉的軍帳中,但卻是在床邊打了地鋪。感覺還是有點怪,但至少比同床共枕要好些。
說真的,羅沙真是搞不懂慕容清暉在想什麼?這幾天他並沒有為難她,除了不許她走出軍帳之外,其他的事情還算是周到。羅沙知道他們要圍攻鄴城,所以,慕容清暉除了晚上會回帳中休息之外,多數時間都不在,她也樂得清靜,只是有點悶。軍帳外有士兵把守,帳內只有幾本兵書,而且都是古文,她實在是沒興趣。而與此相比,她更在意那天慕容清暉所說的“人命”,但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提起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唬她?
幾天來,羅沙也常會想想鳳西樓,想起自己被抓走之前的爭執,以及他對她說的話,越想越覺得心煩、懊惱。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先留在這裡了。
羅沙的身體一向不錯,再加上幾日的調養,受的風寒早已好了,只是晚上她都不敢沉睡,身邊有個瘋子在,不管是誰都沒辦法睡安穩吧?所以她基本都是在慕容清暉離開之後再補眠的。
這一日午時,羅沙正睡得迷糊,半睡半醒之間,忽然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她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受到驚嚇的美人臉。
“你?”羅沙一下子坐了起來,望著坐在她床邊年約三十多歲,美麗優雅,而此刻卻因受驚而臉色蒼白的華服女子。“你是什麼人?”羅沙儘量放柔了聲音,實在是眼前的美婦人簡直就象個一碰即碎的瓷娃娃。她五官精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眼角不甚清晰的細紋也只是增添了些許的風韻。但她的目光卻閃爍出一絲惶恐與軟弱,有種古代婦女特有的怯懦之氣。
“妾身……妾身……”那美婦人聽了羅沙的問話,驚惶失措地開口。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好聽,似乎想要解釋,但卻不如該說什麼,臉上竟然羞起了淡淡的紅暈。
“你別急,不用急著解釋!”羅沙忙拿起邊上的茶,幫她倒了一杯遞了過去,安慰道:“你先喝杯茶順順氣!”雖然有些年紀了,但還是個美女啊,何況又是這種我見猶憐的柔弱美女,羅沙憐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
“多謝姑娘!”那美婦人臉色微紅地接下了茶杯,但卻未喝,雙手託茶,正襟危坐,半垂著眼瞼,悄悄地打量著羅沙,卻因被對方發現而臉色又羞紅了幾分。
呃……羅沙有些無措地揉了揉額頭,雖然以前在學校時也會有不少小女生用近似於這樣害羞的表情偷看她,但被這種“姐姐”級的人物這樣看還是比較新鮮的體驗。“請問……”羅沙小心翼翼地開著口,聲怕自己聲音大了,嚇到了對方。依她的經驗來看,一般這種樣子的美人,多少都有點神經衰弱。“請問這位夫人,找我有事嗎?”她梳的是盤髻,看年齡也一定嫁為人婦了……對了,這裡是軍營,這種柔弱的女子出現在這裡,應該是軍中某人的家眷了,雖然行軍時不能帶女眷,但既然是造反的部隊,把家人帶著也沒什麼奇怪的了。看著對方的容貌有些熟悉,莫非……羅沙皺著眉望向眼前的女子,心中稍作推理——她不會是慕容變態的老媽吧?
如果是的話,那就太不可思議了,她原本以為能教出慕容清暉這樣的瘋子,他的父母一定也是非正常人,但就算萬事沒一定,但眼前的女子和羅沙腦海中的想象圖也差太多了吧?是物極必反還是基因突變?難道基因來自他的父親?
“聽說……聽說暉兒帶了個姑娘回來,妾身只是……”美婦人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著,但話說一半,又頓住了,微紅著臉望向羅沙,神情有些尷尬。
暉兒?羅沙撇了撇嘴,暗歎自己運氣那麼好,居然真猜中了。雖然她對慕容父子沒好感,但眼前的美婦實在是楚楚可憐得緊,而且遷怒於人也不是她的作風。不過,什麼叫“暉兒帶了個姑娘回來”?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說法還是儘早糾正一下為好。“王妃弄錯了,我是慕容小侯爺抓來的人質,不是什麼他帶回來的姑娘。”
羅沙的話讓對方頓時抬眼,無措地望著她,眼神既羞愧又尷尬,臉上也青一陣,白一陣的手足無措起來。
“不是人質,我是開玩笑的!”羅沙見慕容她老媽那快要昏倒的表情,頓時又心軟了下來,忙道:“是慕容小侯爺有事要和我談,所以派人把我‘請’來的。”
“那姑娘為何住在暉兒帳中?”
“這……”是啊,就算是談事,但這終是古代,孤男寡女的是不象話,“因為事關機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