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萬不得已,才……”暈啊,她何必這麼好心,活生生把自己也扯入反賊一夥裡?可是,她看著眼前女子的神情,就覺得有些不忍心。兒子有這種扭曲的性格,她也許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但她眼中除了怯懦,還有著一絲對兒子的關心之情,面對一個母親,羅沙實在無法說出實情來。
“是這樣嗎?”美人眉頭輕輕一蹙,神情中還是有些疑惑,顯然對羅沙的話並不太相信。畢竟,以她的觀念而言,羅沙的話並不足矣解釋,她與她兒子共住一帳的理由。畢竟女子的清譽何其重要,而且她丈夫與兒子正在做的事,她也不覺得會扯進象羅沙這樣的人來。她雖怯懦無能,但畢竟不是十幾歲的無知少女,說起女人,她在王府裡也看得多了,雖然只談了幾句話,但她仍能感覺到羅沙不同於她以前所見的那些女子,至少不象是會參與謀反的人。
對於丈夫的謀反,南宮慧無話可說。無論怎樣,她嫁給了他,就已然接受了同生同死的命運,這與願不願意是兩回事,誰讓她是女子,她唯有認命。而對於她唯一的兒子,她心中始終有分欠疚。她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她用了太長的時間去哀嘆自己成為兩國邦交而犧牲的工具,又用了太多的時間去懼怕她的夫君,然後連自己的兒子也一起懼怕起來。慕容璞待她算是客氣,並無失禮之處,但她卻本能的畏懼著這個男人,連直視都不敢,而生產時的痛苦幾乎令她崩潰,連帶著她也疏遠了那個另她痛苦的小生命。她太懦弱無能,而沒能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只會一味的逃避,而當她驚覺自己再也不能逃避下去時,那年十二歲的慕容清暉已然能冷酷地在她面前殺人了!他當著她的面,掐死了一個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慕容璞的小妾,當時他冷酷的目光至今令她感到驚恐萬分。而她稱為丈夫的男子居然還笑著誇慕容清暉做的好。那時起,南宮慧終於醒悟自己的失職,可已經晚了。
被兒子叫做王妃而不是母親,那是怎樣一種苦澀的心情,她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一個失職的母親之時,她那位“負責”的丈夫教會了兒子什麼?隨著慕容清暉年紀的增長,南宮慧不停地聽到下人們的紛紛議論,她看到了一具具屍體從府中抬出,卻想不起來這一切的果是在何時起的因?當慕容清暉還只有三、四歲時,自己罔顧那雙眼中的渴望與期盼,而任由他的夫君將孩子帶走之時嗎?
“王妃?你……你沒事吧?”羅沙看著眼前的美人望著自己出神,眼中卻隱隱泛起了淚光。她可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啊!
“沒事!”自覺失態的南宮慧忙垂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再度抬眼望向羅沙,輕聲問道:“不知姑娘怎麼稱呼?”對於兒子,她只能說相當陌生,相當的內疚,但並不表示她完全不關心。她雖不知如何彌補已然產生的裂痕,但私底下也曾悄悄地關心過,注意過。當聽下人悄悄議論,說小侯爺居然在此時抓了個女子回軍中,她原以為用不了一兩天就又會有一具屍體被抬出去,就算不死人,至少也會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傳出。結果,她卻聽說這回被抓回來的女子得了重病,兒子非但沒有將人隨便扔出去,還找了最好的軍醫去為她醫治,並且每回都是親自喂藥,不許別人插手半分。幾天前,聽說那女子病已好了,慕容清暉卻命人拿了被褥另設床鋪給那名女子,更不曾聽說有對她如何。這令南宮慧心中不由得產生了好奇,能令兒子如此對待的人,至今還是第一個,所以,今日趁著丈夫與兒子攻打鄴城之際,她按不住好奇心,想來看看那個傳聞中的女子是怎樣的。
“我叫羅沙!”羅沙笑了笑,雖然不知慕容清暉他老媽來做什麼,但對方看上去並不討厭,她也正好悶得無聊,也就隨便聊了起來。
“羅沙?”南宮慧微微一笑,眼前的女子雖然不是她常見的那種名門淑媛,但卻給人很舒服的感覺,更沒有平常女孩家扭捏作態的小家子氣,而且笑起來十分的清爽舒心,連帶著她也少了幾分緊張。“羅姑娘,不知你是哪裡人士,家中可有什麼親人?”如果兒子真的有在意的人,那也算是件好事。
“我沒有固定的住處,家裡就我一個人!”羅沙皺了皺眉,腦子裡一下子湧出許多爛俗的連續劇劇情,通常這種情況下問這種話,可都沒什麼好事。
“那羅姑娘可曾許了人家?”
太俗套了吧?羅沙差點沒笑出來,不過,她也暫時笑不出來,問她這話的可是慕容清暉的母親,光想想對方可能會有的心思就讓她覺得荒唐。
“我已經嫁人了!”羅沙一本正經地說著,然後果然看到美女失望的神情。雖然她也有些不忍心(只要是美女,她還真是老少不忌啊),但這可是個很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