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朱義心中不由得暗罵,救兵怎麼還沒到啊?
見對方鬆了口,羅沙也不再為難他了,撤了腳,向周圍的百姓道:“現在糧價二百文一斗,大家有沒有要買的?”羅沙話音剛落,就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呆愣後,歡呼一聲,一擁而上,搶購起來。
看著人們臉上的歡欣喜悅,羅沙卻反而皺起了眉頭來。她不是白痴,那死胖子既然與慶州刺史是親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自己一時意氣動了手,接下來一定有麻煩。眼下她是暫時走不了了,她若一走只怕會連累其他人。不過,不走的話,接下來的事該怎麼擺平,這倒也很傷腦筋啊。皺著眉掃視了一下四周,卻在望向對面的茶樓時,羅沙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她這裡才笑開了嘴,就聽得一陣腳步聲疾疾傳來,原本搶購的百姓頓時都大驚失色起來,全都作鳥獸散。羅沙定睛一看,就見一隊官兵整齊有序地向這邊跑來,為首一人身著鎧甲騎在馬背之上,虯然滿面,一臉兇相。
羅沙撇了撇嘴,才想著“這麼快就來算帳了”,就聽邊上那朱義在那裡得意地奸笑道:“臭小子,我的人來了,看你還敢不敢囂張啊!”
“哼!”羅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她原本就沒打算跑,既然是官商勾結,那光打個“商”哪裡解得了氣?況且……羅沙瞄了瞄對面茶樓上那抹黑色的衣角,她也並不是真的無的放矢的,如果無閒山莊真的有小容小看的實力,那她就借用來辦點實事吧。
懶洋洋地捏了捏拳頭,羅沙笑得一臉的無所謂,挑釁地看著那群瞬間就將她圍住的人馬。就算曉貝她們不在身邊,她也不是獨自一人的。這種想法似乎有些投機,有些狡猾,可是,知道有朋友在身後的感覺確實很好啊!
“那是你的朋友?”茶樓靠窗邊的雅座上,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身著淺紫色錦袍的男子,臉上勾著一抹淺笑,望著坐在對面的木驚雲問道。兩名侍從正恭敬地站在他的身後。那男子白淨的面容透著儒雅的貴氣,臉上那一副童叟無欺的笑容看似無害,但那狹長的鳳目中卻隱隱有抹犀利的精光閃動。相貌雖不及木驚雲那般出色,但卻有一種淡然舒心的俊雅,不會讓人覺得難以接近,卻又隱含著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過目難忘。有種人,就算長得再平凡,依然能讓你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讓人印象深刻。這男子就是這類人。
“是啊!”木驚雲苦笑了一聲。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他”啊,偏偏又是在羅沙“鬧事”的當口。
“你朋友很有趣啊!”男子取過下人遞上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後,又笑道:“雖然武功不怎麼樣。”
“還好她武功不怎麼樣!”不然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呢。
“一斗米十貫錢,是有哄抬價格之嫌,但朝中也沒有禁止商家酌情自定物價,你朋友雖是出於好心,但毆打商家,強壓價格,可以準盜論之!罪,不輕啊!”
“那你想如何?”木驚雲又是一陣苦笑。對方說得沒錯,無閒山莊就算再有勢力,但卻夾在了江湖與朝庭之間,身份原本就有些尷尬。既要守江湖規矩,又不得不顧朝中律法,看似兩頭都混得開,實則兩頭都不甚討好。而眼前的男子更是隻千年狐狸,沒事都想要壓榨他們一下,何況眼下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上呢。
“如何?”男子又笑了笑,道:“三公子話中何意?你以為在下想要如何?”
“秦皓,你就別跟我玩猜謎了。”木驚雲淡淡一笑,道:“你有何要求儘管提來,我先看看再說。”
“三公子果然快人快語。”
“少廢話,快提你的要求吧。”木驚雲看著樓下已被官兵圍住的羅沙,不由有些心焦,雖然以她的身手暫時還不會吃什麼大虧,但畢竟人單力薄。
“漓國內亂你知道的吧?”
“我還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不亂過。”
“當年齊王玉琪擁兵自重,逼宮弒君,雖然奪得皇位,但卻弄得漓國大亂,內戰不斷。而原先的太子玉清與二皇子玉洵也在那之後下落不明。”
“漓國之事,難道你想插一腳?”
“那玉琪雖是大逆不道,但也不失是位好皇帝,平定內亂之後,漓國近年多有起色,倒也是一派昇平之相。而他國之事原本與鴻無干,但偏偏兩國相鄰,近來卻又有不少難民湧來,這對鴻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
“聽說有人找到了玉清太子與二皇子玉洵,以勤王之名討伐逆賊,以致於又起內亂,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難民湧入。”這是最近的才發生的事了,不然他寧可冒險,也不會選這條路去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