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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真央的假期,因為浦原在送我離開時囑託過要儘量少聯絡,所以自從我成為真央學生後就再未踏進過二番隊一步,只是——【一些該遇到的人,總是會有遇到的機會。】
真央並沒有嚴厲的校規禁止喝酒,而且一些真央的學生按照現世的年齡來說已經成年了,所以校方對於學生飲酒的風氣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天上午,鈴木信之在浮竹隊長的指導課上表現優異,於是鈴木奈奈很激動地拖著我和他們倆兄妹上流魂街買酒回寢室慶祝。要說想不到他們買酒的酒肆就是當初那家夜一拖著浦原慶祝生日的那家,有些睜眼說瞎話的嫌疑,誰都知道流魂街這家的酒頂呱呱,但我怎麼都沒想到這次他們一群瀞靈庭高官擺席喝酒竟然沒有清場,甚至都沒有專門訂包房,就在大廳裡這麼你划拳我敬酒地玩樂著,這可讓不少和那對鈴木兄妹一樣幾乎沒見過幾個死神的真央學生們看傻了眼。
只是這次和上次的人員相比少了很多舊面孔,我認識的只有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其餘都是見都沒見過的。後來被證實這只是他們二番隊內部的聚會。
最先發現我的還是四楓院夜一,她的目光永遠是如此犀利。當然為了避嫌她並沒有只叫我一個人,而是把我們三個傻站在門口的真央學生都叫了過去。
走近酒席我才發現浦原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了,在看到我後,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移開過,不過縱使四目相對,除了在他眼裡看到茫然外,我什麼都看不見。浦原他平素並不常喝酒,就算喝也不會把自己灌得那麼醉,他總說喝醉對身體不好,會影響第二天實驗的精力,看來會喝成這樣多半是二番隊的眾人灌的。
難以形容我那時候的心情,四年沒見到的人,再次重逢竟然是以這樣的姿態,總是讓人覺得有些遺憾和難堪。
在我盯著浦原浦原盯著我發呆的時候,四楓院夜一已經招呼起了鈴木兄妹,從姓名問到學業成績從成績問到未來規劃,我毫不懷疑她是在盡最大可能地提前為二番隊挖牆腳……
而此時,同桌的其他死神已經從盤問幾個真央學生髮展到了盤問八卦,比如“這幾屆有沒有長得很優質的女孩子啊,有沒有可以挖掘的虐戀情深啊,有沒有什麼和哪位隊長有曖昧關係的學生啊”什麼的,不要問我為什麼二番隊的人會那麼八卦,我也很好奇。
不過一說到這個,鈴木奈奈立刻來了精神,先前被問到學業成績時的尷尬與慚愧一掃而空,精力充沛得好像可以連講三天三夜《真央八卦史》。在他們談到這個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就知道她絕不會放過我和她哥哥的!絕對、絕對不會!果不其然,在二番隊飢渴的男丁們聽說下一屆和本屆有資質不錯的美女時頓時眼冒金星,見此狀況鈴木奈奈立刻強調道:“但是我妻慧稜她是我未來嫂子!這是絕對不能搶的!”好吧,其實我最怕的就是她的這個論調……她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他哥喜歡我,而且喜歡到非我不娶的地步的。
因為無奈,所以我習慣性地扶額,因此也就沒有看見浦原喜助在聽到我的名字時,那已迷茫了的眼中閃過的一絲光芒。
於是就在下一秒,所有的人都被浦原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還來不及反應,我就被浦原一把拉了過去,也還來不及詫異,我整個人就被他擁進了懷抱。
頓時。鴉雀無聲。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看著我們兩個人,僵硬了動作。那一瞬間我似乎聽到很多杯子落地的聲音,清脆響亮但一點都不悅耳。
我沒有預料到喝醉了的他竟然會失態到如此地步。
噗通噗通。浦原的心跳速率變得很快,因為貼得很近的緣故我都可以感覺到他胸膛一上一下的急促起伏。
當他用力地抱著我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融入他的身體的時候,我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緊緊抱著我的人是浦原喜助。在未來,我和他之間也有過擁抱,但都是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很少,甚至也許是從沒有發生過這樣激烈的擁抱。就算有,也沒有過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露骨的“熱烈擁抱”。
可能是喝醉的緣故,他噴在我側頸的鼻息炙熱得驚人。除了擁抱的動作外,他還一直在我的耳畔反覆說著些什麼,可是那時候的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聽覺,什麼都聽不到。不,與其說是聽不到,不如說是聽不清。
被他一下子突兀的抱住,我除了呆滯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麼反應,在大腦混沌嘈雜的狀態下我甚至只能勉強聽出個把從浦原嘴裡蹦出的單詞。鈴木兄妹和我一樣,也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還是二番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