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人見過大世面,在愣了一會兒之後,在浦原喜助可能進一步做出什麼動作前,上前拉住了他,企圖把我和他分開,只是無奈他抱得太緊,礙於席位不敢對他下重手的二番隊隊員完全奈何不了喝醉了的他。
最後還是有魄力的二番隊隊長親自動手,一手刀結果了他。
看著那張此時此刻有些失態的臉上的表情漸漸放鬆,看著那縱使酒醉也異常認真清醒的黑色眼眸漸漸被眼瞼覆蓋,看著二番隊隊員將他拖走,看著夜一臨走前那個複雜的眼神,我隱約聽見幾個年紀稍長的死神對著我們三人說著道歉,現醜,之類的話語。
可是我還是聽不清,我的耳邊還是迴響著他在被劈暈過去之前反覆說的那句話。除此之外,任何聲音都無法透過耳蝸將電訊號傳入我的大腦。
“我……你。”
回憶他被拖走前最後的那個口型。
我終於“看”懂了他始終重複著的那句話。
最平凡最普通的那三個字,被他以如此轟轟烈烈的形式在如此不合時宜的時候說了出來。
噗通噗通。
這回我聽見的是自己的心跳。
我想我終於明白了。過去的自己真正確定下“喜歡浦原喜助”的心意,應該就是在這一刻。
在這個突兀的告白之後。
透明人
回到真央的路上,鈴木兄妹明顯都面色不善。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見或者說看見浦原的那個告白,畢竟……連離得那麼近的我都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只是憑藉口型略作了猜測而已。
不過那個擁抱卻是怎麼也抵賴不了的了。
一路上我都在等待他們開口,這樣我還能解釋什麼,總覺得這次不說些什麼也許就要失去什麼了。可直到回到真央他們都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哪怕是和我同一間宿舍的鈴木奈奈也只是在拿了行李放假回家之前對我說了句再見而已。
一句再見。
我卻彷彿聽見了什麼破碎的聲音。
噼裡啪啦。碎成一片。
從宿舍的視窗望著倆兄妹拿著東西走出校門回家過節的背影,我發現事情已經演變得不由得我不相信鈴木奈奈所說的話了。
也許他們兄妹倆是真心地希望我能夠和他們成為一家人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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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裡和我一樣留校的同學不算多,但也沒有少得可憐。我們一起吃了幾頓飯,還沒出去賞過幾次雪,就到了又要開學的時候。新學期中,鈴木兄妹好像故意忘記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死神一般,與之前一樣和我說笑玩鬧,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就這樣我們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轉眼又賴過了一年。在真央的第五年的年末,我們集體被安排去刀魂宮尋找斬魄刀,所以也就沒有了回家過年,集體出去吃飯這麼一回事,而二番隊那邊……也完全沒有想要解釋或者聯絡我的意思。
即便真央早就傳開了“十二番隊易主了!”“聽說新的十二番隊隊長是二番隊來的!”“是個還挺帥的男人,就是看起來性格比較呆……”這樣的傳聞……
劇情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始進行了,穿越而來的我不可能不知道新任的十二番隊隊長是誰,但是仍下意識地從心底牴觸這個事實,因為這回浦原他又一次將我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甚至連那麼大的事情,連這種鬧得整個瀞靈庭都沸沸揚揚的事情,他都沒有對我提過一句,甚至連他的升職喜宴都沒有給我打包哪怕一個小點心……
【好吧,我只能說,對於做一個透明人,我已經習以為常而且很有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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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不知為何尋找斬魄刀被安排在了十二月三十一日。
可能是為了讓學生拿到刀以後直接放假,盡興而散,四處玩樂吧……
這麼想著,我踏著積雪磨磨蹭蹭地跟在同班同學屁股後頭,成了最後一個邁進刀魂宮的人。在看到熟悉的環境和大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表情後,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奈且無聲地嘆了口氣。
一切還沒有開始,結局已經確定。我——我妻慧稜,是註定找不到斬魄刀的。縱使在斬拳鬼走四門綜合排名裡我可以排到年級前十,算上理論課的話可能要跌落到年級前二十,但是沒有斬魄刀的我……是不可能被認可為一個優秀,哪怕是合格的死神的。
最後一個走進刀魂宮,最後一個裝作茫然若失的樣子走出刀魂宮。謝絕了一些同學的安慰,無視了某些人的嘲諷,在幾乎所有人都歡呼著“本學期終於結束了。”“去聚餐聚餐!”“我的刀是火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