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乖孩子。”
韓懿一愣,眼眸微動,嗤笑一聲,繼而又哈哈大笑。
鍾函莫名其妙地看著韓懿,直到他自己被抱在韓懿的懷裡面,他才捂住韓懿的嘴,有些慍怒道:“韓懿,可否不笑?”
韓懿止住了笑,道:“我只是想,想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父親。”
鍾函道:“我本就是他的父親。”
韓懿看著他依舊清秀的眉目,不由自主地親了親他的臉頰:“不過在我心裡,你永遠只是個少年,我愛慕已久的少年。”
鍾函耳垂通紅,扭過頭去:“你……你,你怎麼老是說這種混話。”
韓懿又好心情地笑了,抱著鍾函削瘦的身體不願意撒手,湊在他耳邊說了數不盡的甜言蜜語,只教得鍾函羞得滿臉通紅,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字。
胡鬧了一陣,韓懿又吻了吻鍾函清潤的嘴唇,滿足道:“若是你天天在我懷裡就好了。”
鍾函陡然一冷,想起了燕惠。
韓懿察覺到了鍾函的微微排斥,也不硬來,只是輕聲道:“好了好了,不說了。”
鍾函道:“昨日,我收到信之後,著實驚訝,卻又很快平靜下來,阿禮是從河城帶回來的,況且他的身世當時無人問津,我也並沒有留意,只是看他孤身一人,聰穎漂亮,又同小儀年齡相仿,便收做了兒子,如今想來,他自小眼瞳便是深黑色,長相於南楚之人倒是還有些差異的,若要算起他是北晉之人,倒還是有些可能。”
韓懿道:“怎的看你還有些冷靜,之前不是焦急的夜夜失眠?”
鍾函道:“天天著急又有何法,我現在,只想快些找到他,再將他帶回來。”
韓懿摸摸鐘函一頭長髮,道:“找到,倒還是容易,畢竟線索不少,他的離開估計是有人精心策劃的,不過,我們發現的也不晚,只是,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是北晉的小兵小卒,而是王室之人。”
鍾函聽了,惆悵道:“他是我兒子,是小儀的哥哥,他應該回來……”話說到後面,聲音就越來越小,似乎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韓懿深邃的目光看著鍾儀垂下來的眼簾,低聲道:“他若是自己還惦記著,又怎麼會……”他揚起了鍾函遞給他的那張信紙,“怎麼會不想辦法求助回來,怎麼會這麼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而現在,又怎麼會替北晉人東奔西走。”
鍾函想是被人戳痛一般,縮了縮肩膀。
韓懿道:“你或許,該知道了,清之,我或許比你還更瞭解你的養子。”
“他不是養子,他是我兒子。”
“如果他像你的性子,有些事情,是不會做出來的。”
鍾函扭頭,瞪視他:“韓懿,你這是什麼話?!”
韓懿敲了敲桌面,道:“這個年輕人身上有很多優點,值得我欣賞,他自見了我的第三面起,便從小到大都同我保持著暗地的聯絡。”
鍾函不解:“暗地的聯絡?你們二人有何好聯絡的。”
韓懿狡黠地笑了:“自然是不可以告訴你了。”韓懿不理會鍾函的目光,自顧自說道:“人各有命,既然是各有各的路,就不要管他了。”
鍾函道:“什麼叫各有各的路?”鍾函說完這句話後,自己也堵住了,訥訥道:“單單是知道了,他現在若真的是北晉的什麼親王……他不會真的,不會來了吧?”
韓懿笑了,笑容溫和,吐出來的字句卻是殘酷:“自然,我想要說的是,這些天的調查,我大概已經確定了,那個在北晉突然聲名鵲起的朔回親王,估計就是你的兒子鍾禮。”
鍾函不作聲。
韓懿將那封匿名的信紙放在了桌上,道:“至於這封信的寄信之人,我大概也可以猜的出來。”
鍾函道:“是誰?”
韓懿微微一笑:“白家的人,算起來,管家說是白家的二少爺同四小姐一起來的,白家貪慾大,的確是派了心腹去了西宋,這麼一排除下來,去西宋又回來的白家主事之人,便是白家的四小姐了。”
鍾函若有所思:“接我的手傳給你,為何?”
韓懿一邊思索,一邊低沉道:“想來,鍾禮或許是在當年北晉王室鬥爭中殘存下來的皇族,流亡到了南楚,碰巧後來又被帶離了河城,北晉之人定是千方百計地尋找,白家的行當明的暗的都佔了,如此一來,我猜想,估計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白家的人就盯上了鍾禮。”
韓懿喃喃自語:“怪不得那時候鍾禮有一次來找我,說是有白家的人跟蹤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