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算是比較繁華,鍾儀打量著酒樓上掛著的別緻燈籠。
馬車在這裡行的不怎麼通暢,過了一會兒,馬車進到了內城,內城人群熙熙攘攘,似乎在節日的這天更加擁擠,馬大叔駕著馬,一路上喊著“當心!當心!”,走走停停,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才隱隱約約看見了三座高高矗立的樓。
馬車外很吵,簾子被掀開了,馬大叔露出有些無奈的神色:“小少爺,人太多了,擠不進去,要不咱們下來走過去吧?”
鍾儀看了看街道上的人,馬車也的確是走不過去,於是道:“行,找個地方把馬車停下吧。”
馬大叔答了一聲,慢慢地把馬車停靠在了附近的酒樓旁,交了幾個銅板讓店小二看管,便提著竹箱子向錦和苑的方向走。
馬大叔道:“小少爺,您瞧,那三座樓的地方就是錦和苑。”
鍾儀道:“還算近。”
他沒有再讓馬大叔幫他拿東西,幸好他們的行李算不上太多,馬大叔領著兩個大竹箱子,鍾儀揹著琴,抱著包裹在人群裡找著路擠。
這時候臨近中午,太陽暖洋洋的照在他們身上,可惜鍾儀此刻只覺得又累又熱,巴不得太陽被陰雲遮住。
走過了幾條街道,就看到一大波向同一個方向進軍的人群。
鍾儀見不少年齡和他相仿的少年都揹著琴,提著行李,心想這或許就是同來報名的同窗了。
跟著這群人後面的時候感覺不是那麼太擁擠了,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類似城門口的地方,上面刻著“錦和苑北門”,下面誇張地站了一大排標著官府標誌的侍衛,在這些人高馬大的侍衛眼皮子底下,之前喧喧鬧鬧的人群安靜了很多。
一路上都有侍衛盯著,人群變成了直線狀的人流,往錦和苑的中心湧去。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繞過了一片開著花朵梅花林,再上了分流的六道拱橋,人流就散開了,各自走上前去就是個開闊的大廣場,拱橋盡頭便放置著寬寬大大的桌子,一列一列的,像關口一樣。
穿戴整齊的人員就端坐在那裡一個個地發著牌子。
鍾儀排了半天,到他的時候,面前的中年男人板著個臉說:“姓名。”
“鍾儀。”
“原籍地。”
“安都。”
中年男人翻了幾頁紙,抬著眼皮看了他一眼:“保送?”
“嗯,雲英書院知琴樓二期生。”
“學費繳納了沒。”
鍾儀連忙將繳納單給他。
中年男人認真地看完,點了點頭,提著毛筆刷刷刷寫著什麼,鍾儀乖乖地低著頭沒有看。
片刻之後,中年男人遞給他一方紫色的紙牌:“去西邊的荷花池那邊,你的住宿地點。”
說完便喊了下一個。
鍾儀道謝之後,便和馬大叔打招呼去西邊的荷花池。
直接從廣場上繞到了西邊,雖然是冬天,一路上的柳樹居然還是綠色的,來來往往的學子個個都帶著笑容,看起來友善溫和。
到了被當做標誌物的荷花池,環視一圈,便看見了三層高的,類似於府院的建築物。
他們走近,發現上面寫著“西荷居”,走進去,中央是開闊的石板鋪就的平地,擺放著一排排的書桌,靠牆的位置全是高高的書櫃,遠遠一看,赫然便是簡單的公用書房。
三層樓每一層都有人在走動著,門口處有樓梯,按照紫色紙牌上的,西荷居第三層第二間。
上了第三層,卻不知道是那一邊的第二間。
馬大叔問了一個碰巧過來的模樣高瘦的學子:“勞煩您幫我們少爺看一下住宿之處,多謝了。”
他微微一笑接過了紫色紙牌,看了看鐘儀:“喲,真巧,就在我隔壁呢,你叫鍾儀?隨我來。”
鍾儀連忙道謝:“多謝多謝,不知怎麼稱呼?”
他笑笑,露出淺淺的酒窩:“我叫傅三易,是二級書生,以後互相關照。”他邊走邊說:“我剛來也是摸不著頭腦。”
鍾儀疑惑道:“二級書生是什麼意思?”
傅三易愣了愣,道:“哦,錦和苑招收書生,武生和琴師,二級的意思便是第二年學習的意思,我們書生三年,你們和武生兩年。”
鍾儀看了看這寬闊的樓梯,心想,不是吧,難道這裡是混雜住宿?
傅三易道:“到了,從門口樓梯上的話這便是盡頭倒數第二間。”
鍾儀連忙道謝:“多謝了。”
傅三易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