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外婆。”
鍾函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鍾禮掩在寬鬆袖袍下的手微微顫抖,但是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他道:“我自己送到他們手中嗎?”
站在桌旁的燕惠微微笑著道:“當然,你這麼有出息,爹孃為你自豪,相信你外公外婆亦是如此。阿禮,你自信的去吧。”
鍾禮看了看眼睛含著鼓勵的雙親,雙手接過鍾函手中的信,一字一句道:“我會的。爹孃放心,我會親自送到他們手裡。”
鍾函和燕惠相視一笑。
他們三人在飯廳柔柔的光線裡,顯得親近溫馨。
鍾禮回到房間,鍾小儀已經殷勤地放好了沐浴水,鍾禮微微笑了。
鍾小儀催促道:“阿禮快洗吧,現在浴房還是暖和的。”
鍾禮點了點頭,上樓去拿換洗衣物。
他看了看臥室裡面安靜放置的包袱,將燕惠的信放進了包袱最裡層。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貼身帶著。
他脫去寬鬆的淡藍長袍,穿著裡衣下樓。
鍾儀此時正抱著貓往上走。
兩人在樓梯相遇,鍾禮道:“上來做什麼?”
鍾儀支支吾吾半天,道:“上來玩……阿禮快洗,我還沒有沐浴呢。”
鍾禮便進了浴房。
鍾儀見鍾禮進了浴房,便帶著花田向鍾禮臥室走去。
他讓花田在臥室放哨,自己在阿禮的包袱裡翻了翻,然後騰出小小的空隙,塞了一樣東西進去。
“好了,花田,咱們撤。”
花田喵嗚一聲,它的鈴鐺丁零作響。
鍾禮擦拭著溼發,穿著簡單的裡衣上樓。
在臥室門口,他駐足了。
蹲下身,鍾禮眯著眼看著光潔地板上的幾縷貓毛。
花田掉毛了。
爾後不久,鍾禮坐在書房的窗子前看夜空,窗戶大開,涼風席捲而來。
鍾儀被這冷風吹了個戰慄,接著打了一個響亮無比的噴嚏。
“……”
鍾禮回眸,打量著鍾儀的單薄裡衣,關上了窗戶。
他道:“穿這麼少,著涼。”
鍾禮的頭髮披散在身後,黑亮順滑,顯得面部輪廓柔和了幾分。
鍾儀糾結地撓了撓頭:“不冷。”
鍾禮走近道:“花田掉毛了。”
鍾儀尷尬:“呃,是的,秋天嘛。”
鍾禮給鍾小儀披上他的大衣,自己進了臥室。
鍾小儀愣了一會兒,緊緊大衣,也跟進了臥室。
鍾禮在整理著包袱。
!
鍾儀快步走了過去,道:“嗯……阿禮,你不困嗎?”
鍾禮頭沒抬:“不困。”
看著他繼續翻著包袱,鍾儀焦急。
鍾儀拽了拽阿禮的袖子。
阿禮停下動作,抬頭:“怎麼了?”
鍾小儀眼睛亮亮的,細聲細語道:“阿禮,今晚我們一起睡,好不好?”
阿禮:“……”
阿禮果然不負鍾小儀期望,停止翻找包袱,開始鋪床。
深藍色的床鋪柔軟乾淨,平時也疊的整整齊齊,看著阿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