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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親切握了她手,道:“妹妹很想念帝姬,特意過來看看。曹姐姐不會是不歡迎吧。”
見我說的客氣,她忙讓著我進去,命宮女捧上香茗待客,道:“怎麼會。日夜想著妹妹能夠過來坐坐,只是怕妹妹還氣我糊塗。”
我與她一同坐下,微笑接過宮女奉上的茶,徐徐吹散浮起的泡沫,道:“曹姐姐這樣說倒是叫妹妹難為情。那日的事只是一場誤會。妹妹就是怕曹姐姐還耿耿於懷,特意過來與姐姐結開心結。大家共同侍奉皇上,原該不分彼此才好。怎能因小小誤會傷了彼此的情分呢。”
曹婕妤連連點頭道:“正是這個話。”說著拉我的手撫弄,眼角綻出一點溼潤的光,“我雖痴長你幾歲,卻是個糊塗人,那天聽了那起子混帳東西的混帳話,竟白白叫妹妹受了這樣天大的委屈,著實該打。”說著作勢就要打自己。
我忙按住她的手,道:“姐姐再這樣就是要趕妹妹走了。都是那些個宮女多嘴多舌,平白害的咱們姐妹生分了。原不幹姐姐的事,姐姐只是關心帝姬而已,關心則亂麼。”
曹婕妤感嘆道:“沒想到這麼大個宮裡竟是妹妹最明白我。我統共只有溫儀一個女兒,自然是心肝寶貝的疼,她又是個三災八難的身子,難不得我不操心。如此竟中了別人的計冤枉了妹妹。”
我微笑道:“過去的話就別在提了。今日突然過來看姐姐真是冒昧,姐姐別見怪才好。”說著命品兒把東西端上來,一件一件指著道:“這是我親手繡的幾件肚兜給帝姬用,妹妹針線不好,這只是一點心意,姐姐別嫌棄才好。”又道:“這些料子是織造所新進上來的,姐姐自然不缺這些,只是裁著衣服隨意穿吧。”“這些水粉胭脂是閒來的時候崔順人親手製的,用來搽臉很是細膩紅潤,竟比內務府送來的好,姐姐也不妨試試。”
我說一樣東西,曹婕妤便贊一通,兩人很是親熱,竟如從未有過嫌隙一樣。她看過一回,拿起我送給溫儀帝姬的肚兜愛不釋手的翻看,嘖嘖道:“妹妹的手真巧,那翟鳳繡的竟像能飛起來一樣,那花朵兒一眼看著能聞出香味來。”說著讓乳母抱了溫儀出來比著穿上肚兜,讚歎不已。似乎對我沒有一絲防備之心。
我微笑看著眼前一切,抱了一會兒溫儀,才拉過曹婕妤悄悄的說:“這些不過是些尋常之物,妹妹還有一物要贈與姐姐,只是這裡不太方便,可否去內室?”
曹婕妤想了一想就答應了,與我一同進入內室。內室很是陰翳涼爽,層層疊疊的薄紗帷幕無聲垂地。床榻上放著玫瑰紫織錦薄被,榻前案几上聳肩粉彩花瓶裡疏疏插著幾枝時新花卉,並不如何奢華。我從袖中取出小小一隻琺琅鑲金匣子,鄭重道:“請姐姐務必收下此物。”
曹婕妤見我如此鄭重微微吃驚,道:“妹妹這是做什麼。”便按我坐下,接過匣子開啟一看。她的神色在匣子開啟的剎那變的驚異和不能相信,道:“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萬萬不能收下。妹妹還是拿回去吧。”
我堅決道:“妹妹本有話求姐姐。姐姐如此一說,不是拒絕妹妹嗎?”
曹婕妤小心放下匣子,柔和道:“妹妹有什麼話儘管說,姐姐能幫的自然不會推辭。”
我收斂笑容,含泣道:“華妃娘娘高貴典雅,妹妹內心是欽服已極,只是不知怎麼得罪於娘娘,竟叫娘娘誤會於我,使妹妹不得親近娘娘風華。”說罷嗚嗚咽咽哭了起來,“妹妹獨自在這深宮之中孤苦萬分。現在沈常在被禁足,妹妹更是孤零零一個了。還望姐姐垂憐。”
曹婕妤一臉驚異,安慰道:“妹妹這是怎麼說的。妹妹備受皇上寵愛,又與安美人情同姐妹,怎的說出這話來。”
我垂淚道:“妹妹哪裡有什麼寵愛,不過是皇上瞧著新鮮才多過來兩日,怕過不了幾日還是要拋在腦後,安妹妹也是個不伶俐的。眼見這皇上越來越寵愛她,不知妹妹我將來要置身何地。”
曹婕妤聽完眼圈也紅了,嘆氣道:“妹妹這話說的我傷心,做姐姐的不也是這樣的境況。雖說還有個孩子,卻也只是個帝姬,頂不得事的。”
我忙道:“華妃娘娘很信任姐姐,還望姐姐在娘娘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能得娘娘一日的照拂,妹妹就感激不盡了。”說著拿起絹子默默擦拭臉頰淚痕。
曹婕妤勸慰了我一會兒道:“妹妹有這份心娘娘必然能知曉。只是這禮物還是拿回去吧,姐姐會盡力在娘娘面前說合的。”
我感泣道:“若如此妹妹願為娘娘和姐姐效犬馬之勞。”復有開啟匣子放在曹婕妤面前,“這一匣子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