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常常過來湊趣。
不覺已近元宵節,太后的身體漸漸的好了些,玄凌便命上元夜在麒麟殿設宴,晚宴後在上林苑賞燈猜燈謎,讓各宮娘娘都作了燈謎送去。
這日一早用過早膳,便又開始挖空心思做燈謎。
貞貴嬪也沒帶丫頭,打扮得花枝招展搖搖擺擺的來了,見我已作了好些燈謎,笑道:“姐姐竟作了這些,妹妹想了幾日也沒做兩個。”
我笑道:“也是閒來無事,解悶罷了。”
貞貴嬪笑道:“妹妹昨日也學著作了一個,自己覺著不好,拿來姐姐看看,也猜猜看是什麼。”說著遞給我一張粉色的花箋。
我笑道:“妹妹花了心思作的,必是好的,何必自謙?”說著開啟來看,只見用娟秀的小楷寫著:二月初二遊白堤,芳草連天綠初成,柳梢輕點菸羅碧,桃李含情待東風。我不覺沉吟,這貞貴嬪也素有才名,怎得作了一首如此粗陋的詩謎?
貞貴嬪笑道:“姐姐慢慢猜吧,妹妹要去給太后請安了。只是妹妹的謎作的不好,姐姐只可自己猜,不要讓別人看去了笑話妹妹。”說著告退去了。
我反覆看了半天,卻也猜不出來是何物。又讀了幾遍,心中一動,叫槿汐進來附耳吩咐了幾句,槿汐答應著去了。
十五這日一早上林苑中就掛起了各色花燈,巧手的宮人在乾枯的樹枝上用五彩絲絹扎出桃杏、牡丹、芍藥,把上林苑裝點得春意盎然。
午膳後玄凌來了,見我只是挽了個墜馬髻也不施脂粉,坐在窗下看書。詫異道:“今日家宴各位王爺、王妃都要來,嬛嬛怎不盛裝打扮?”
我聽得各位王爺都來,心中不禁怦怦亂跳起來,愣了愣,勉強笑道:“臣妾想睡了晌午覺起來再梳妝的。”
玄凌笑道:“你是越發貪睡了,這般貪吃貪睡卻也沒有長胖,也算奇了。”
我苦笑道:“臣妾每日吃得雖多,卻不吃什麼主食點心,自然不會胖了。若胖了豈不是醜死了。即便如此也醜了不少呢。”
玄凌笑道:“嬛嬛現在雖沒了腰身,卻正是最美的時候呢。也罷,朕先去看看貞貴嬪,你好好睡足了,晚上只怕要熬夜呢。”說著便去了。
我坐在窗下心亂如麻,怔怔地望著銅鏡發愣。不曉得坐了多久,浣碧進來道:“小姐,時辰差不多了,該準備準備了。”
我嘆口氣,看著她道:“浣碧,我今日稱病不去,如何?”
浣碧愣了一下,道:“小姐方才還好好的,這會突然病了,恐怕……何況今日也是慶祝太后病癒,如果稱病不去只怕不太好。”我不再說什麼,命浣碧給我梳妝。
到了麒麟殿,各位娘娘都已到了,我依位次與端妃、敬妃坐在一處。玄凌和皇后還沒有到,玄濟之子予泊繼任了汝南王,和他的母親賀氏前來赴宴。賀氏過來見了禮,分外親近。岐山王、平陽王也都攜著家眷到了,卻獨獨不見清河王。
這時殿外內監傳報:“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眾人忙跪下接駕。清是不會來了,我不禁鬆了口氣,心中卻酸酸的,悵然若失。
玄凌和皇后明黃色的袍子在我面前的紅地毯上閃過,玄凌溫言道:“眾卿平身。”
眾人依位次坐好,我看了看玄凌,他帶著溫和的微笑,皇后也帶著她一向端莊柔和的笑容,聽著禮官抑揚頓挫的念著冗長的祝禱之詞。是的,我是玄凌春風得意的寵妃,只有寧和溫婉的笑容是我該有的表情。
晚宴開始了,絲竹悠揚,輕歌曼舞,說不盡的風光旖旎。我正與敬妃說笑著,忽聽內監進來報道:“清河王到。”
我一驚,手中的茶盅幾乎滑落。勉強定了定神,只見玄清大步地走了進來,向帝后請了安,道:“臣弟來遲,請皇兄皇嫂恕罪。”
玄凌笑道:“六弟自當罰酒,來的這般遲,又去哪裡快活了?”
玄清道:“臣弟午間貪杯喝醉了酒,恐御前失儀,只好等酒醒了才敢來赴宴。”
玄凌笑道:“六弟一向如此。”
說著命賜坐,玄清坐在了予泊的旁邊,卻正在我的對面。四目相對,我勉強笑了一下,便移開目光,不敢再抬頭。他依舊是那樣溫潤如玉,只是目光卻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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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不同的網友寫的,所以這兩個番外可能會有衝突,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