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容好容易才止住了哭,抽泣著把事情將了一遍。原來玄凌在西南用兵,松陽縣令蔣文慶奉旨運送銀糧,誰知半路遇上了敵軍的一股流兵,軍糧被劫走,蔣文慶臨陣脫逃還帶走了不少銀餉。玄凌龍顏震怒,蔣文慶自是被判了斬立決,連帶著松陽縣的縣丞、主簿一同下了牢獄,生死懸於玄凌一念之間。
陵容掩面道:“蔣文慶臨陣脫逃也就罷了,如今判了斬立決也是罪有應得,可是連累爹爹也備受牽連。這還不算,恐怕皇上一怒之下不僅有抄家大禍,爹爹也是性命難保。”陵容又哭道:“爹爹一向謹小慎微、為人只求自保,實在是不敢牽涉到蔣文慶的事情中去的。”
我忙安慰道:“事情還未有定論,你先別急著哭。想想辦法要緊。”
陵容聞言眉頭皺成了一團,眼淚汪汪道:“軍情本是大事,父親偏偏牽連在這事上頭,恐怕凶多吉少。陵容人微言輕,哪裡能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陵容是想我去向玄凌求情,一時間不由得為難,蹙眉道:“你的意思我知道。可是這是政事,後宮嬪妃一律不許干政,你是知道的。”
陵容見我也無法,不由得哭出聲來。我想了想,起身命槿汐去傳軟轎,又喚了流朱、浣碧進來替我更衣梳妝。拉起陵容的手道:“惟今之計,只有先去求皇后了。”
陵容忙止了哭,臉上露出一絲企盼之色,感激的點了點頭。
中午炎熱,雖是靠著宮牆下的陰涼走,仍是不免熱出一身大汗。
嬪妃參見皇后必要儀容整潔,進鳳儀宮前理了理衣裙鬢髮,用絹子拭淨了汗水才請宮女去通報。出來回話的卻是剪秋,向我和陵容福了一福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