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我的手,一句話也沒有,只是落淚。半晌方道:“妹妹,若不是有你,這宮裡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了。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忙捂了她的嘴不許她再說下去,心中酸楚難言。又搜腸刮肚的尋了好些笑話講給她聽,好半天才漸漸好了。
說著又說起了那日陵容送繡品的事,眉莊聽我並未將此事告訴玄凌,蹙了眉道:“妹妹這是何意?我卻樂得看她們狗咬狗!”
我笑道:“如此可不是正中了陵容的計?皇后怎能輕易扳倒,時機尚未成熟。況且我現在只想平安生下這個孩子,不想再生事端。只要太后在,就沒有人能動得了皇后,何不再等上幾年?”
我頓了頓,又道:“許多事情,皇上未必毫無察覺。但是要讓皇上看破她的真面目,卻是需要火候的。”
正說著,外面嚷嚷起來,亂七八糟的,似乎還有朧月的哭聲。槿汐慌慌張張來回,說朧月躲貓貓撞了頭。我忙披了長裳去看。只見朧月眼角還噙著淚,自己揉著後腦勺不吭聲,浣碧品兒蹲在朧月身邊,拿她最愛吃的糖果哄她,她也不理睬。我和眉莊忙趕過去看,還好,後腦勺上鼓了個包卻並無大礙。朧月見了眉莊,一頭扎進眉莊懷裡又哭了起來。看著眉莊摟了她,百般憐愛,心中百感交集,忽又想起方才眉莊的話,心頭更是酸澀不已。
乾元二十一年的新年,正月初一,在沉鬱的氣氛中過去了。心中也籠罩著不安和壓抑,也許這預示著這是並不太平的一年罷。
初二去給端妃、敬妃拜了年便回到宮裡歇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