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矛盾只是轉移了,我依然是最低階,困擾我的矛盾只是轉移而沒有消失:身心的矛盾轉化為身體的矛盾。我以為可以忽略的肉體需求,原來只是屬於肉體自由時代的想法,現在的殘餘影響在所難免,慣性一樣在向我乞討,使我無法迴避,這是我組成的二分之一,不幸的是我確實無能為力,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輕鬆起來,讓敏感的情緒保持在讓我不至於不斷否定過去的水準上,想到這我有點對不住現狀,信仰永遠是高於物質的,包括我的肉體!這山望那山高,這是母親在我做出參軍的決定之後所說的,我曾否定這句話,現在又讓我不得不再深思,是慾望,有機體的本能想法?這是個無底洞。是信仰的不堅定?我不願承認,這是我的支柱,是至高無上的,勝過一切,並且不可褻瀆!什麼原因,是過去的經歷,追逐信仰的過程?似乎並不是非常的悽慘,但也讓我無法忘懷,至少我不願回憶,也許經歷了這些,我開始動搖。什麼才能讓這個麻煩的有機體感到充實並且能夠輕鬆坦然地面對每一天,我老是在這樣無休止的追問中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與精力,這是個老毛病,一直想克服的毛病,就如同其導致的煩躁一樣,是潛滋暗長的慢性毒藥,滲透到我的每根血管,直至大腦,讓人陷入茫然與無助,並且喪失所有的慾望,懶得吃、懶的想,大腦只是在執行肉體提醒渴望繼續存在的訊號,睡眠成了習慣性動作,而且有很多理由讓我養成這種習慣,生理的本能,制度的約束,並且我一直是個很守規矩的人,這也是我擅長的,唯一對社會不公的地方是我老是這樣浪費生命。我還要承認的是在過去的20年裡,我已經確實體制化了,剩下的不安分是我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這個不大的世界並沒有解構,捨不得,放不下,這幾乎是我的全部,並且是自己苦心經營了將近10年的寶貝,並且幾乎是我擁有意識之後的全部歷史,這是我的寶貝,是我繼續存在的精神支柱,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戰爭,我就沒有必要存在,可是我存在了,說明這個世界還有戰爭,那麼我王致遠就有存在的必要了,過去我這樣論證自己信仰的合理性與自己存在的必要性,可是這與我的另一面又或者是新的想法是矛盾的,是我認為的不安分導致的,就那麼一點,卻很致命。我渴望自由,完全的自由,身心的、肉體的,還有其他必須得到尊重的人的基本需求,這我很早就知道,也正是因為深切地明白這一點,我知道這對於別人同樣重要。其實我沒必要老是抱住這種邏輯不放,因為現狀已經不錯,我不斷對自己強調這一點,因為我想與過去決裂,可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是踩在過去的屍體上走到現在,不愁吃穿,不用為這些基本需求而浪費時間,不再依賴父母,最重要的是讓自己最為接近夢想,這是了不起的進步。可是現在,我又在過分地為難自己。這山望那山高,我需要一個新的山峰嗎,這意味著我不僅要否定過去的血肉,還要解構貫穿前後的匯流排!很難,真的很難,這幾乎成了一種慣性,一種習慣,小時候看到的兵器戰技術我現在都能脫口而出,可是這些會要人命的兵器成了我無法心安理得的阻礙,矛盾就在此,新的混亂的發源地。這是我的信仰,矛盾的信仰,讓我拋棄自己的寶貝,我做不到,這等同於放棄自己的生命。苦難的希伯萊人歷盡苦難出埃及,換來的是什麼呢?就是這樣的結果,過去的他們是,現在的我也是,苦難從沒有盡頭。要命的是神還與摩西立下“十誡”,而“十誡”第一條就是:除了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也許我應該欣慰的是,這個世界從不缺乏想重創世界的人,在神六日創世外,有很多人越俎代庖,取代上帝職能,對世界進行重新洗牌,開始他們的創世紀,不僅是社會理想,除此之外的道德理想、生活理想、藝術理想、愛情理想、審美理想同樣讓人神往,但這也是痛苦的源泉。我呢,一個自卑的小人物,有時甚至又不可一世,我是誰?矛盾的集合體,矛盾的完美統一體?也許我能喊出比尼采更響亮的口號,在理想的實現程度上,我比他強。現在我更願意把540比作一個女人,我的理想女人,但是尼采的話還是讓我無法迴避,每個女人心底都是一個*,我的理想是嗎?她是戰爭機器!會要人命!而我又堅信純粹的美是不會引起任何利害關係的愉悅與*!我的她不符合這個標準!我不想否定,這不可能,這是我的全部,孤零零的骨架,她的作用和我母親一樣重要,是我的精神支柱!除此之外,我和尼采不乏相同點,例如我們都不合群,這是我一直想克服的,相對於這個世界,我更願意把責任歸咎於自己,這是我自身的錯誤,而不是這個世界誤解了我,雖然有時自己心底也這麼認為,好在我還不至於這樣張狂地講出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