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滿意也僅僅持續了一秒,男人的眼睛倏地眯起來,馬上反擊般地擒住蘇澤夏的唇,含住飽滿水潤的雙唇,反覆輾轉,霸氣又嫻熟。
蘇澤夏暗暗叫糟,惹火燒身的挫敗感爬滿全身。
很快,男人的舌尖並不滿足於表面,趁著蘇澤夏脖子伸長到痠軟之際,舌尖猛地撬開堅硬的牙齒,迅速鑽進溫熱的口腔裡,追逐著蘇澤夏的舌,大肆凌虐舔舐著口腔裡每一個角落。
不同於女人的羞澀含蓄,男人給予的細滑的觸感大膽而又火熱,連同這個男人尊傲狂放的性格,一齊直達心底,風暴一般卷席著大腦裡每一個細胞,蘇澤夏只覺得腦門嗡地一聲——這感覺真他媽美好。
身體漸漸放鬆下來,某種說不清的感覺使蘇澤夏完全使不上勁,後頸靠在柔軟的沙發上,任由男人的舌在口腔裡掠奪著。
“恩…”奇妙的嘆息從唇邊溢位,連蘇澤夏自己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連忙推開男人的臉,狼狽擦拭著唇角溢位而下的唾液。
看到蘇澤夏的反應,蒼朮低低笑了出來。
蘇澤夏不去理會男人得逞的笑聲,鬱悶地背過身去,可是口腔內殘留的溫熱觸感,卻怎麼也無法抹去。
27
並肩
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早早的,在鬧鐘還沒有響的時候,蘇澤夏已經睜開了雙眼,一夜,竟然無夢。
蘇澤夏坐起身,任由被子從肩膀滑落,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早春的黎明侵襲而來的寒氣。他望向窗外,俊峭的眉宇裡憂心忡忡。
房間裡沒有蒼朮的氣息,昨晚入睡時這個男人就不見了蹤影。契約之力使兩個人心靈相通,不需要用眼睛來確定,也能夠清楚地感知到對方是否在身邊。
不讓蒼朮出現在父母眼前是自己的注意,蒼朮也並沒有表現出生氣或者不滿,但是現在又不由自主惦念起來,強大的氣場,以及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蘇澤夏很不在狀態,渾渾噩噩地洗漱,直至出門,大腦始終處於蒙頓不清的狀態。
煙花三月,三月十三,星期三,朝霞滿天,春意闌珊。
值夜班的護士一看見蘇澤夏走進科室就笑起來:“呦~今天是怎麼啦?一個比一個早,小夏,病房裡有人等你,來了好久了。”
這麼快!蘇澤夏心裡咯噔一聲,心臟又往下沉了幾分,強笑說道:“可能是我父母,他們今天來看我。”
“呀~你有那麼年輕英俊的老爸??哈哈~你真逗——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護士說著,以探尋的目光熱烈地追逐著蘇澤夏。
“謝謝,我過去看看。” 蘇澤夏狐疑地皺起眉,不是父親??一個男人?到底是誰?
快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蘇澤夏刻意放緩了腳步,透過門上方鑲嵌的透明玻璃窗戶,向內窺探。
朝霞裡,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靠坐在窗戶邊,剪裁得體的勁黑修身外套隨意敞開著,露出內裡暗色條紋的緊身毛衫,簡單幹練的短直髮,略帶零碎,他雙腿優雅交疊,左肘倚靠著窗欞,左手托腮,凝視著窗外,晨輝在男人的面部輪廓上描繪出柔和的光暈,高挺的鼻樑在冷峻的側臉上投下濃郁的陰影。看不清他的長相,可是單單這一個姿勢,卻已經散發出不容侵犯的威壓。
蘇澤夏暗暗攥緊了拳,又來了一個狠角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一橫,把門開啟。
男人聞聲轉過頭來,挑釁又狂傲地揚起眉梢,窅黑的瞳仁沉甸甸地回望著蘇澤夏。
四目交錯,蘇澤夏呼吸一窒,倒抽一口涼氣,張口結舌:“你……你……”
“怎麼?不認得我了?”
男人的唇角依然噙著一抹熟悉的似是而非的笑意,如同一隻優雅的貓,緩緩站起身,向蘇澤夏走去,舉手投足之間不無彰顯著霸氣和尊貴。
“……”蘇澤夏怔怔地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說不出話,更挪不開視線,眼前的長眉向兩鬢高挑著,說不出的邪祟,幽暗深邃的雙眸牢牢擒獲住蘇澤夏的視線,凝眸之處令人無法自拔,唇邊單薄的笑意,似是譏誚,又似溫謙。
蘇澤夏幾番掙扎,逃也似的從那雙眼睛裡掙脫出來,有些狼狽地別過頭,說道:“果然人靠衣裝,蒼朮,你終於有個人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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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否認,改頭換面的蒼朮,變化大的驚人,不論是古袍或者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