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被火槍排槍槍斃,死傷之慘重,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甚至於在兩個直接接敵的陣角處,叛軍瞅準機會,撲向了那些手持“鳥銃”的於家軍士兵,本以為這一下該他們開葷了,近戰火槍手都是渣,一旦讓敵軍近身,他們手中的“鳥銃”就成了燒火棍,只能等著被人屠殺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卻沒有按照他們計劃那樣發展,就在他們興奮的舉著刀槍,撲向於家軍兵將的時候,這些於家軍的兵將們,突然間變戲法一般的,把一柄鋒利的短劍裝在了他們的鳥銃前面,緊接著端起鳥銃,便狂吼一聲,一起奮力朝著對面叛軍猛刺了過去。
這於家軍的火槍,可是著實不短,再加上一尺多長的刺刀,長度更是趕上了短矛,加之於家軍的火槍手們,平時拼刺刀訓練,乃是最常規訓練量最大的一個科目,並且隔些天,就會小範圍的在連排一級以內,進行拼刺刀的模擬比武,火槍手要穿戴全身護具,端著木槍對拼。
經過長時間摸索加之一些武林高手指點,他們總結出了一整套簡單易學,並且實戰威力很大的拼刺刀的招數,可以和持刀的敵軍拼殺,也可以有效剋制敵軍長槍手。
這些動作迅猛兇辣,不但可以用刺刀拼殺,還可以使用槍托槍身和敵軍進行格鬥,遠距離可以刺殺,近距離也同樣可以搏鬥。
所以於家軍的火槍手,可不像是明軍的火槍手那麼菜,只能遠距離對敵進行射擊,一旦敵軍靠近,便只有挨宰的份。
所以這些於家軍的火槍手也送給了叛軍兵將了一個大驚喜,不少叛軍兵將一個照面,便慘嚎著被於家軍的火槍手,一個兇猛迅捷無比的突刺,給捅翻在了當場。
這幫傢伙到死都沒有想明白,鳥銃上怎麼還能裝上短劍呢?這不是赤果果的作弊嗎?這福建兵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總之大批叛軍擠在於家軍陣前,反覆的衝擊,在兩軍兵陣交接之處,呈現出了一片慘烈的白刃戰的景象,可是任憑大批叛軍,死命的衝擊於家軍大陣,可是於家軍大陣卻始終如同一塊磐石一般,任憑他們任意衝擊,可是卻巋然不動。
反倒是大批叛軍,撞上了於家軍方陣之後,頓時便像浪花一般鮮血飛濺,倒在了於家軍陣前,很短時間之內,在於家軍大陣正面,便倒伏下了半人高的屍體堆,甚至是阻礙了後續叛軍的前進,也阻礙了於家軍方陣內的火槍手射擊。
如此反覆衝擊之下,叛軍卻絲毫便宜也沒有佔到,這一下最後的勇氣也算是徹底耗空,終於有叛軍兵將承受不住,眼瞅著前面衝過去的同夥們,如同草芥一般的倒在地上,大批傷者躺在屍體堆之中,無助的發出瀕死的慘叫之聲,於是他們開始崩潰了。
一些叛軍兵將,也不管後面有督戰隊的刀斧手,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轉身就開始逃走,當督戰隊對他們舉起了刀斧的時候,一些叛軍大罵了起來,同樣為了保命,也對督戰隊的刀斧手舉起了刀槍。
而且這樣潰退的叛軍兵將,如同瘟疫一般,迅速的在叛軍之中傳染,更多的叛軍兵將開始加入到了潰退的行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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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死鬥3
有限的督戰隊的刀斧手們,面對著越來越多掉頭逃回來的叛軍,殺的手軟,而且越來越多的潰兵,開始為了活命,朝著他們也舉起了刀槍,不斷有刀斧手被自己這邊的潰兵殺死,於是最終連督戰隊也招架不住,被潰兵裹挾著,開始一起後退。
後退途中,有些叛軍痛恨這些督戰隊的傢伙們,三五成群的圍住了一些充當督戰隊的這些親兵們,冷不丁就是一刀或者一槍捅過去,當場把他們放翻在地。
這樣的偷襲,非常突然,幾乎可以說毫無徵兆,防不勝防,不少充當督戰隊的叛將親兵,居然就這麼憋屈到死,甚至連到底是誰對他們下的手,都沒有搞清楚,直到倒在地上,被人踩在腳下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有人對他們下了死手,可是一切到這個時候,都徹底晚矣,等待他們的只是死亡。
熊文燦最初的時候,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眼睜睜瞅著大批叛軍,攻到了於家軍方陣前面,他很擔心於家軍頂不住叛軍的猛攻,會被叛軍擊潰,那樣的話他最強的一張牌,也就徹底完了。
可是過了一陣之後,他發現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糟,叛軍雖然蜂擁而至,衝到了於家軍陣前,可是於家軍方陣,卻巋然不動,任憑叛軍人潮如何衝擊,都穩穩的釘在戰場上,沒有後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