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紅塵夜場皇后顏子露的名聲。於是乎一撥人接了在理工唸書的小太妹打扮的孔雀後便浩浩蕩蕩的殺向紅塵。白面板眼鏡男家裡有錢,幾個人一路上的話費全是他掏錢。這次也是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砸下了上萬塊,然後點名要顏子露出來喝杯酒。在大學城能如此砸錢的倒也不算多,於是在葛胖子的再三要求下顏子露不得不出來應酬。
雖然家裡不差錢。但是白面板眼鏡男之前一直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真正的上層圈子也就是那些“官二代”的領地裡而不可得。撐死了也就是在外圍混混,標準的二線紈絝。生意人在錢袋子鼓了以後總想要拼命地往權力中心靠近一點。有錢沒權的感覺就像是裝滿了錢的錢包沒拉上拉鍊保險箱沒設好密碼,在別人眼裡自己眼裡都是個先天不足後天不育的孬種,提心吊膽的很。這點溫州人和義烏人表現尤盛,往往就是希望在自己“XX集團”董事長的名片上加印上政協委員或者是人大代表的字首。甚至恨不得將這幾個字打成金匾掛在祠堂裡。當然有那些不能寫在明面上的隱晦關係則就更是喜人了。
眼鏡男這次費盡心思打聽到市委組織部長的兒子諸葛金鵬要去杭州看他妹妹諸葛孔雀。於是乎千辛萬苦搭好關係一路隨行而來。期間既當司機又當錢包,唯恐惹的這為小太爺不滿。甚至為了不太招搖還換下了自己視之如命的幻影,弄了輛卡宴直奔杭州而來。
想到在家裡一直不待見自己覺得一代不如一代的老頭,白面板眼鏡男怎麼想都覺得這次是改變別人對自己看法的好機會。
一路上順風順水大家都算盡興。眼看著自己就快給諸葛兄妹稱兄道弟了,卻不料顏子露的一個巴掌讓自己威風掃地。
“媽拉個巴的,敢打老子!”
在橫店泡慣了三流小演員的白面板眼鏡男何曾如此狼狽過,特別是在自己拼命要搭好關係的諸葛金鵬面前。縱慾過度而變的慘白的臉上因為憤怒而顯出一種病態的潮紅。當下便拿起桌上的酒瓶往顏子露砸去。
“女孩子可打不得。”
第五章 不是英雄救美
並沒有出現想象中酒瓶揮處血濺四方的景象。倒是一聲溫潤的話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是帶著點浙西方言的略顯蹩腳的普通話,將“子”字硬生生地發成了“zhi”,落在顏子露耳朵裡溫柔不已。
當然是丁三甲。
白面板眼鏡男手裡的酒瓶被丁三甲牢牢地在半途截住,再不能前進分毫。
突然出手的丁三甲著實出乎大家的預料。就連小太妹孔雀都放下了手裡的麥克風,饒有興致的盯著這個剛剛還為了一百塊錢就喝酒頗沒男子氣概的服務員。
只有諸葛金鵬眉頭輕微的皺了皺,這個丁三甲給他的感覺很不好,甚至說是危險。這種感覺自從自己跟著師傅開始修行之後從未出現過。
“有點意思。”諸葛金鵬的嘴角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目光不離丁三甲。
看到突然站出來的丁三甲,顏子露心裡也是一暖。立馬和幾個小姐妹躲到了丁三甲身後。雖然跟他不太熟,但是總比沒人幫自己要好些。
“找死!”白面板眼鏡男終日聲色犬馬的單薄身體如何能與自小被無良老頭子攆地在山上到處跑的丁三甲相比。於是果斷鬆開酒瓶,反手一杯百威潑在丁三甲臉上。
丁三甲絲毫沒有躲避,任憑一杯酒澆在自己臉上。甚至沒有去擦臉上滴下來的酒水,丁三甲賠笑道:“我代她們向你們道歉。要不然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諸葛孔雀顯然沒有想到出場如此犀利的丁三甲同學表現居然這般窩囊,當下便“切”了一聲,轉頭重新開始唱K。還是點了首梁靜茹的歌,《絲路》,這讓一直以來只聽梁靜茹的丁三甲好感備生。
“你TM說算了就算了?你算那根蔥!”白面板眼鏡男看到丁三甲示弱,氣焰更如同磕了藥一樣亢奮起來,“要不然你跪下叫我爺爺給我磕頭!”
說著又一拳揮向丁三甲。
“MD敢打我秀才哥!”
白面板眼鏡男揮拳的瞬間包廂門剛好開啟,孔元和猛子適時出現在門口,卻見到白面板眼鏡男的動作。孔元大罵一聲揮拳便上。
比孔元更快的是猛子,這個每天早上起來都要打一遍通背拳的傢伙右腳猛地一蹬地,整個人竟凌空躍了起來,直撲向白面板眼鏡男,如同餓極的野狼。
白面板眼鏡男1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右手揮出去的拳頭就被人擒住,隨後便是一記猛烈的肘擊轟在自己右臉頰。接著整個人便如同蝦米一樣被轟擊出去,如同影視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