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清笑,里正不悅的掃眼看去,眉頭不由皺了皺。
這女娃子面生得很,但剛才幾次都是她插手把事情給攪了,偏生不知為何,一對上她的眼睛,自己就心裡發虛,邪門得緊。
“你這女娃兒笑什麼?”
寒初雪朝他拱了拱手,“初雪只是有些好奇,里正大人應該是這一方的父母官了,是不?”
大慶朝是郡縣制的,父母官多是稱呼縣令的,不過這裡正一直認為自己是這十里八村的土霸王,自也當得起這父母官的稱呼,於是抬頭挺胸傲然的點了點頭,“那是。”
“既然是民之父母,那麼里正大人問事時是不是應該聽聽雙方的陳詞而不是像某些偏心的父母只維護某幾個孩子而欺壓旁的子女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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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轉得太快
里正臉一沉,這娃兒是在用話拿他呢,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有宗族族長村長在,他也不好發作,畢竟寒初雪也沒明著說他偏心不是,人家是在問他而已。
為了維護自己公正嚴明的父母官形象,里正只能點頭,“那是當然。”
說完他生怕寒初雪再問他一些難堪的問題,乾脆找上村長搶先發問了,“羅村長聽說這事你是見證人,現在他們雙方各持一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說說吧。”
一直努力讓自己透明化好生看戲的村長,有些無奈,不過這事好象現在也只有他說合適了,於是便把當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作為見證人,村長的陳述可以說是不偏不倚的,而從中也不難聽出,理虧的是誰。
本想借機把分枝別宗給推翻的里正感覺很是頭痛,可是曾夫人還在那邊不斷的使眼色,拿人手短,他也不得不盡把力呀。
沉默了一會,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寒大爺,這分枝別宗可是大事,若只為了一頭驢子就把人家一房人給分出去了,這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好不容易才讓自己二弟有了伺奉的香火,寒大爺爺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里正大人,這不是咱逼的,而是咱這三弟自己選擇的,他們為了不賠人家一頭驢子情願不要一房兒子,這說起來咱也覺得兒戲,可它就是事實。這有什麼辦法呢?”
這……里正揉揉額頭,又看向寒秀才,“不知秀才公如今是怎麼想的?”
現在的寒秀才當然是不願意,可是愛面子的他如何能在這麼多鄉親面前出爾反爾呢。
不過寒秀才放不下臉面,秀才奶奶卻是可以的,當即就喊了起來,“咱家現在不願意了,里正大人咱家願意賠那頭驢子……”
嗤的一聲冷笑,打斷了秀才奶奶的話。
里正一轉頭,又是那小女娃。“你又笑什麼?”
寒初雪朝他拱了拱手。“里正大人,小女有幾句話想問問三爺爺和三奶奶,不知可否?”
若是尋常的鄉下孩子里正早讓她滾一邊玩去了,可是寒初雪從頭到尾給他的感覺很有些不同尋常。而且她的言行舉止別說是鄉下孩子。就是學堂裡的學子也是比得了的。更加之她一口一個大人彬彬有禮的叫著,讓里正的虛榮心甚是滿足,雖說剛才讓她用話拿過。卻也沒說讓他下不了臺,所以里正還是很大方的揮了揮手,“可以。”
寒初雪道了聲謝,再次讓里正聽得極為舒暢之後,這才轉身看著寒秀才。
“三爺爺,我記得在你讓我家自己賠我師父的驢子時說過,只要我爹肯背下這債,你和三奶奶以後的事都不再需要我們一家子管了,至於那驢子找得回來就算是我們的運氣你們也不再要了,若找不回來也只能是我們自己想法子去賠你們也不會管,這話可有錯?”
問完寒秀才她又朝寒大爺爺等人道,“大爺爺、村長、各位叔叔嬸嬸,當時你們也大多在場的,三爺爺說的這話,大家可還記得?”
這事隔得不久,而且當時寒秀才的決定也是讓在場的人聽得極為心寒的,所以還真不少人有印象,雖說具體不一定全記住,但大概還是知道的。
琴姨第一個就點頭道,“沒錯,寒秀才是這樣說過。”
有人帶頭開口了,自然就會有人跟著,最後連村長也點頭了,“秀才公確實說過這話。”
寒大爺爺雖沒說話卻也點頭承認了。
已經有這麼多人證實了,寒秀才就是想反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