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不下這臉面了,只得咬牙點頭,“沒錯,我是說過。”
寒初雪滿意的笑了,認了就好。
轉回身她朝著里正又拱了拱手,“里正大人,剛才的話相信您也聽清楚了,三爺爺是讀書人說話比較含蓄,不過以里正大人的學識肯定也聽出來了,他的意思就是以一頭驢子斷了跟我們一家的親緣,大爺爺是不忍寒家子孫就這樣流落在外,才會讓我們一家繼了二爺爺的香火,如此一來既可讓二爺爺後繼有人,也讓我們一家人不至於成了無根浮萍。”
被她的高帽子一戴,里正頓時覺得自己學富五車,寒秀才那話可不就是這理嗎,“沒錯,這事寒大爺做得很好。”
寒大爺爺趕緊謙虛幾句不敢當,讓里正聽得更舒暢了。
結果寒初雪話風一轉,“今天承老天見憐,那頭驢子找回來了,不用賠了,便有人出爾反爾的說不願意了,想要斷了二爺爺好不容易才繼起來的香火,想把我們一家子要回去好讓他們繼續搓磨,好賣了我姐去給人家沖喜,為了一貫錢竟連讀書人的顏面也不要了。”
話風轉得太快,眾人一時都怔住了,畢竟照常理,寒秀才承認說過那話後,肯定就是抓住這話頭,讓他們沒辦法推翻之前的事,可是這娃咋就罵起來了呢?
寒秀才反應過來後被氣得顫指指著她,“你胡說。”
他是讀書人最顧的就是顏面,他什麼時候不要顏面了,說不願意的那個又不是他。
秀才奶奶也嚎了起來,“作孽呀,親孫兒罵爺奶呀。”
寒初雪神色一凜,“我什麼時候胡說了?我又為何罵你不得?剛才你的大兒子就在這屋裡,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我姐的婚事是他親自去談的,人家的聘禮錢也是他親自收的,我姐的庚貼是你的媳婦瞞著我爹孃親手交給人家的,這頭婚事不管我爹孃同不同意,你們都已經說了媒收了聘,不顧我姐親生爹孃猶活生生的在堂,不顧二房會因此背上賣女求財的罵名,也非得做死了這樁賣買,誰叫我們二房已經沒長輩了,誰叫你是有功名的秀才公呢。”
胡攪蠻纏的潑婦寒初雪表示她真沒什麼對戰經驗,所以她壓根沒理會一再想出招的秀才奶奶,咬死了寒秀才來開火。
寒秀才什麼時候被人這般的罵過,而且還是個小輩,偏生她說的事,他心知肚明還真沒冤枉他們,可是讓他就這樣認下這不要顏面的罪名他又如何甘心,最後只能不斷的重複著喊,“我沒有,我沒有。”(未完待續。)
第七十七章 斷絕書
眼看事要成了,寒初雪自是不會這時心軟,繼續再接再厲,“哼,若是沒有,你如何會跟里正大人喊冤說你不願意了,又如何會在你兒子帶人來逼婚的時候口口聲聲情願賠驢子要也把之前決定推翻,想重新把我們一家子納回三房去。”
被一個小輩這麼當眾指責,寒秀才真是氣得理智都要沒了,“我沒有。”
“剛才三奶奶的話大夥可都是聽見的,你以為是你說聲沒有就能抹去的嗎?你們幹下的這些醜事,在場的人全是見證,就算是賣了我姐,你們一家子以後出門也別想抬得起頭見人。”
這話真是一針刺中寒秀才的死穴,光是前兩天的事他都已經夠丟人的,要是今天這事再傳出去,他以後還用得著出門嗎,還有臉面見那些同窗嗎。
“她一個婆娘能當什麼事,這個家還是我作主,我說老二過繼了就是過繼了,以後我們家的事不用他管,你們出什麼事我們也不會管。”
寒初雪裝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切,空口說白話誰不會,等會掉個頭又跑到里正大人面前喊冤了。”
“那就立字為證。”
寒秀才真是氣極了,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
寒初雪一擊掌,要的就是他這句話,“好,那就立字為證。”
說完就跑進了房裡,很快又跑了出來,手裡還拿紙張和筆墨。
寒爹爹一家子有些傻了,他們家有這些東西的嗎?
這些東西當然不會是寒家的。而是寒初雪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來的,當然現在這個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趕緊讓寒秀才寫下斷絕書,省得以後又來找麻煩。
把紙在桌上鋪好,放好筆墨,寒初雪回頭看著正被寒永松拉著勸說的寒秀才,語氣有些不屑有些挑釁的道,“如何,反悔了?”
這語氣真是太可惡了,瞬間就把寒秀才的衝動給點燃了。一把甩開寒永松的手。幾步衝到了桌前,唰唰唰的就寫好了一封斷絕書,寫完之後還很有氣勢的把筆一丟,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