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被秀才奶奶壓迫著造成的心理壓力也沒那麼明顯了。
“三嬸,你有什麼話還是起身再說吧。”
秀才奶奶現在哪肯站起來,不是不想,而是怕呀,沒看到那一群婆子如狼似虎的瞪著她嗎,反正都是會腿軟的,還不如坐著來得方便。
“憑啥咱要起來,你們敢動手打咱,想就這麼撇清了,門都沒有。”
秀娘氣得臉色發青,“哪你想咋樣?”
聽她軟下來了,秀才奶奶便得意了,“哼,你養的好閨女,幫著大堂伯家,幫著她三伯家免了鼠耗糧卻不幫自己的親大伯,還聯合外人硬要收自己親大伯五斗的鼠耗糧,,範秀娘你別以為你們一家過繼了,咱就拿你們沒辦法,今天你要是不幫永松把那鼠耗糧免了,幫他把夏稅交了,咱就一頭撞死在你家門前,讓你們天天被人戳脊梁骨。”
沒想到原來是這樣引發的鬧劇,寒初雪不由挑了挑眉,這麼無賴不要臉的主意,只怕不是秀才奶奶想到的,而是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寒永松,這人還真像只耗子,哪有好處哪有便宜他立馬便知道往哪鑽。
免了鼠耗糧就罷了,居然還想讓自家交那五石的夏稅?
秀娘氣得身子都顫了,“你憑啥叫咱家幫三伯交夏稅?”
覺得自己能吃定範秀娘了,秀才奶奶一臉的囂張,“憑啥?憑咱是你家的長輩,憑你那兩個兒子還想學人家唸書考科舉,只要咱一頭撞死在這,他們就什麼指望也沒有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七章 評理的來了
“那你就撞死在這試試。”
滿含怒氣的聲音驀的從秀才奶奶身後傳來,嚇得她下意識的扭頭一看,頓時一哆嗦。
不知什麼時侯,她身後居然站了一群人,寒大爺爺在,那個曾讓自己公爹都頭痛的三叔公也在,村長在,就剛才退了自己兒子的穀子要求重交的里正都在,另外還有一群顯然是來看熱鬧的村民。
看到這些長輩,知道自家這事今天算是有人會主持公道了,秀娘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憋屈。
從丁老婆子等人身後走了出來,臉色微白的行禮問安道,“大伯、三叔公、村長,里正,你們可來了……”
眼前這鬧劇,心裡的委屈,她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表達,最後只得紅了眼眶一臉委屈的看著眾人。
大爺爺安撫道,“永柏媳婦,你別怕,咱們這些宗老族長還沒死絕呢,還輪不到一個惡毒婦人拿捏咱寒家子孫的前程。”
說著,他扭頭瞪著秀才奶奶,“你不是說要一頭撞死在這嗎?你撞呀,咱倒要看看,你死了,是不是真能讓大柱他們前途盡斷。”
這也活該秀才奶奶倒黴,寒大爺爺他們是剛到的,剛剛好聽到她得意忘形的那句話,現在寒玉祈進了大牢了,寒永松沒了鎮上的活種的地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說能供兒子唸書了,現在寒家想有人能光耀門楣,最有可能的就是寒永柏的這兩個兒子,而這無知潑婦居然想斷這兩個孩子的前程,這讓寒大爺爺和三叔公如何不怒。
不說因之前的事一直不待見寒秀才一家的三叔公,就是寒大爺爺也氣得七竅生煙,永柏這一家個個都是頂頂好的,偏生老三夫婦被牛糞糊了眼似的,見天的鬧他們。
越想越氣,見秀才奶奶不動,他乾脆催起她來,“咋站著,你撞呀,你倒是撞呀。”
秀才奶奶哪敢真撞,面對秀娘她能擺輩份撒潑胡鬧,面對寒大爺爺,她卻只有伏低做小的份了。
“大伯,咱、咱也是一時氣不過……”
沒等她說完,寒大爺爺一聲重哼,“你氣不過?你憑什麼氣不過,你又憑什麼敢跑到永柏家這來撒氣?”
說起這個,秀才奶奶倒覺得自己理氣壯了,指著寒初雪就罵了起來,“這小蹄子幫著減了全村人的鼠耗糧,卻單單不給永松減,還聯合里正說永松交的夏稅不合格,要永松再交一次,大伯,再怎麼說,咱家永松也是她的三伯,你說她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尊敬長輩了,是不是該給些教訓,否則人家都要笑話咱寒家沒規沒矩了。”
寒大爺爺一怔,其實他和三叔公會一起來,是因為聽說了寒初雪幫著求情減了全村的鼠耗糧,特意來表揚這娃兒的,在途中聽到去報信的梁磊說這不著調的弟媳又跑來鬧了,這才跟村長他們一起過來了。
以兩家素來的恩怨,二丫這小娃兒一時想不明白,想借機報復一下寒永松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真是這樣,讓老三家的拿住了話柄,這可就不好了。
與三叔公互看了一眼,大爺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