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下去,天知道,也許將來你的願望會實現,那又怎樣?”
“那麼,我會很高興,不,不是高興,是解脫。”
“你是說,就因為他不再礙事了?”
“不!是因為我把他幹掉了,這不一樣。”
我覺得有必要插話了,“你瞧,柯里,莫娜跑題了,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是這樣——一個罪犯與一個犯同樣罪的書中英雄,他們之間的區別在於後者不在乎他是否可以逃避懲罰,他不在乎以後會發生的事,他只是必須實現他的目標。”
“這隻能說明,”柯里說,“我將永遠不會成為英雄。”
“沒人要你做英雄,但如果你看到兩者的區別,你就會明白,你並不比你如此憎恨、鄙夷的那個人強多少。”
“即使這樣,我也不在乎。”
“原諒他吧,他可能會安詳地死去,他可能會死在陽光明媚的加州,一個農場上。”
“也許正好相反——你怎麼知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
那天晚上,在柯里離開以前,他說出一條令我們非常震驚的訊息,託尼·莫利爾自殺了。他為朋友們舉辦了一個聚會,而自己卻在浴室裡上吊了。他們看到,他叼著菸斗,嘴角還掛著一絲冷笑,沒人知曉他為什麼要這樣。他從不缺錢,而且深愛同居的那個美麗的爪哇姑娘,有人認為他是百無聊賴,果真如此的話,這倒非常符合他的個性。
這訊息給我的感覺很奇特,我總是想,真遺憾沒能和他更密切地交往,他就是那種我可以自豪地稱之為朋友的人,但我過於靦腆,沒向他表示友好;他又大大咧咧,沒注意到我的渴求。在他面前,我總是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