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呼喊之後,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連回音都沒有……再回頭,四周都是地,已經是出市區很遠了,連來時的路也找不到了,就見四周地遠處多少還有影影幢幢的燈光,卻不知道自己該往那個方向走。周毓惠更是一陣氣苦,真個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的地方,周毓惠終於是罵了句粗口:“楊偉,你個混蛋……”,罵了句,放聲大哭起來了……
周毓惠傷心地哭著,好多年沒有流過淚了,不知道今天怎麼會一下子哭了出來……點點滴滴的往事如同無邊的夜幕一般一下子把周毓惠包圍起來,周毓惠坐在地上,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大聲……
十五年前,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從三層樓上縱身跳下,躺在血泊裡……那個時候,她幾乎被嚇傻了,根本不知道哭!那一年,她記得很清楚,自己十二歲。
十二年前,那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一幕發生後,她應該哭,媽媽卻是流著淚一個耳光打了上來,不許她哭!那年,她記得自己十五歲。七年前,當她踏上異國地時候,身無分文,舉目無親,該哭時候,她學會不哭了,咬著牙一家一家找餐館,洗盤子洗碗噹噹清潔工當推銷員一天天撐了下來。在金髮碧眼的老外的不屑與蔑視中艱難地活下來了……那一年,她二十歲。
後來,她終於熬出頭了,從底層的服務員、廚房、清潔工幹起一直做到了歐州知名旅館HOSWELL的總經理。不過在事業走向最頂峰的時候,她選擇了辭職,回到了國內。當再次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她有想哭的感覺,眼裡卻沒有淚……後來如願以償,回到了鳳城,從終點再次回到了起點!
第一個無盡的夜裡,記憶中地屈辱和苦難都會折磨得她輾轉難眠,仇恨讓她學會了自立、學會了要強也學會冷漠。三個月前,五十歲的母親已經是滿頭華髮,蒼老的像一株枯樹,拉著她的手一直喃喃地說著,小惠、走吧,永遠別回來了,你鬥不過他們的……最後嚥氣的時候仍然是緊緊地拉著她的手無法釋懷……那時候,他想哭,卻發覺自己已經不會哭了……
直到想起了三個小時剛剛在小區所受地屈辱,被人捆著、被人像打畜牲一樣折磨著、被人像婊子一樣撕了衣服,十幾年積壓地仇怨一下了釋放出來了,一種無助、無奈和難言的苦痛和屈辱使周毓惠感到一陣陣心悸,她抱著頭,埋在腿上,放聲大哭……
寂寞地夜裡,哭聲卻是隻在她一個人耳邊迴盪,這哭聲再悽慘,卻感動不了那些罪惡的始作俑者、更叫不回冤屈了一輩已經再世為人的父母親人,甚至連那個鐵石心腸的楊偉也感動不了……哭了不知道多長時候,周毓惠再次試圖站起來的時候,卻一下子覺得兩眼一黑虛脫了,軟軟地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最後一刻,周毓惠彷彿覺得自己要解脫一般,眼前一片星光……
第五卷【惡貫江盈】 第49章 … 暗戰紛起誰為主(上)
上回說到,隱忍了十年的高玉勝猝不及防地動手,而且是和長平大佬朱前錦兩人聯合著動手,天廈、錦繡和拴馬煤礦三地同時遭到了不同程度地襲擊,而這襲擊要說起來還是非常有分寸的,其實就是黑社會通用的辦法,砸場子,說來說去就一個目的,讓你做不成生意。而高玉勝就此道中人,對這些瞭解得很,只要把錦繡的生意攪黃了、把天廈的生意攪了,陳大拿還就沒治了,這事好理解,大家一轉眼都知道錦繡和天廈有幾百號地痞流氓弄事,這年頭,有事躲還來不及呢,誰敢去摻合去?只要沒生意,陳大拿就得低頭,況且,他的辦法還不止這一條,更狠地還在後頭呢!
而朱前錦的算盤就打得更好了,因為八千萬的拆借資金對張東猛下手這事趙宏偉是不知道的,就知道也不會贊成的。不過這次策劃襲擊可是趙宏偉的餿主意,本來朱前錦準備炸他的二號井示威,不過趙宏偉的意思是隻要爆炸就能示威,而且這炸得不能是主要目標,因為,拴馬這隻大母雞,還得留著下蛋。真把煤礦井筒炸了,反而是損人不利已的招數了,只要選一個不太重要的目標炸了,這事就不用咱們操心,現時下煤礦安全生產抓這麼嚴,還愁沒有去找事,那安監局知道這事,不得扒煤礦一層皮,輕得都是停產整頓!
這朱前錦就不明白了,反問了句:“宏偉呀,這停產對咱們有什麼好處呀?咱們還指著他們產出的煤賺差價呢?”
“呵……朱委員!您別忘了,拴馬煤礦可屬於長平地界,只要在長平,可是您說了算呀!”趙宏偉笑著說道,看看朱前錦還是沒有太明白這其中的玄機,解釋了幾句:“朱委員,這麼一來,這事說大不大。只要沒有人命案,估計公安不會太追究;可對於安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