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但他的身份又不能去撈錢,就只好找了我這麼個信得過的炮筒了,不過還好,炸了炸黑礦給虎盾弄了差不多二百萬。給他墊上底了!……否則。在鳳城亂七八糟地事那麼多,怎麼能安穩地坐到今天。我是他的部下沒錯,可我給他賣命。真有什麼事,只是不是太在面子上過不去,他都會替我擔當一點地……其實黑與白共存,我總覺得其中有點規律的法則可行,我的老隊長雖然很正直,但這些事,他不動腦筋不行,沒人幫他的。”楊偉說道,也許這才是對老隊長最中肯的評價。
“楊偉,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你給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這個世界很黑,人地私慾和性慾差不多,一撩拔就上來,像我這種在夾縫中磕磕絆絆活下來的人,如果不明白自己的斤兩,那會死得很快很慘……所以我很現實,能拿的錢才拿,不能拿堅決不敢拿,真正到了性命攸關地時候,我會先保自己的!而對於這些對我有威脅、有可能威脅到我的人和事,我是不會手軟的,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活到今天,你這個吃洋麵包長大的女人,這些事你永遠看不懂的,也不要試著去看懂,對你沒什麼好處……晉聚財是怎麼倒了,你也看到了,不管你多有錢,真有人存心害你,很容易地……”楊偉侃侃而談,說了一堆不相干地話。
“我還是沒聽懂!”周毓惠搖搖頭。
“哎,固執……我的意思是,你進入了一個已經超乎你能力地***,煤礦!那個***和這個圈一樣黑,你也在鳳城,每年我想你聽過的事不少吧,誰家房子被炸了、誰家車被燒了,誰在半路被人砍了,年年都有,就圍著煤炭明爭暗鬥,今天是合作伙伴,明天就可能捅你一刀……現在私人煤窯合法地已經壓縮到原來的百分之四十了,這裡面的爭奪就更激烈了……你跟著我這幾天,見的黑幕不少了吧!我的意思就在這兒,這事完了以後,我希望你狠狠心把煤場盤出去,該幹嘛幹嘛去,就你那點可憐的資金和可憐的關係,實在不夠看,鳳城能挑了你的人,太我了,隨便一個開煤礦的,都有這本事……我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麼高,我都回鄉下種地,你還有什麼看不開的,你一個女人家,弄那麼多錢要幹什麼?”楊偉不屑地說道。*****
周毓惠有點莫名地惱火,哼了哼說道:“好好,鳳城的再說,這麼扯著扯著,就扯到這事上面去了,明顯沒什麼關係嘛!”
“是嗎?……”楊偉撇撇嘴,說了句:“煤窯和煤場的黑事我不知道你究竟懂多少,不過我提前告訴你,那裡頭要有事,比省城的這事要更厲害,如果到那一天,你要能像剛才那個女人那樣坐在街面上哭,就已經很幸運了楊偉這句話說得很難聽,好像故意刺激周毓惠一般。
“你……”
周毓惠這才明白,楊偉這拐了一個大彎,還是在以已及人的勸自己放棄煤場,這個,也許是周毓惠唯一不能接受的……
“看吧,通寶倒了……永遠不復存在了……”楊偉示意著,百餘米外,四五輛警車停在一片黑暗的通寶門前。一會從門廳裡走出幾個警察銬著幾個混混上了警車,這個地方不用說,要從此蕭條了……
幾家夜總會暗地裡僱著混混,乾脆對通寶來了個底朝天的砸,擴大損失面積,是準備連個值倆錢的破攤也要砸爛。什麼都不留下,這八成又是楊偉一夥在扇風點火。楊偉打電話問問。這才知道是幾個跑了慢了準備搬點東西跑地混混被警察揪住了,淺笑之後扣了電話……天下的混混,都一個得性,見了便宜非沾不可,連危險也忘了。
“什麼經濟實體。其實就像搭積木一樣,說倒馬上就倒,特別是在私人名下的東西,根本經不起折騰……一倒就是牆倒眾人推呀。你看現在,多少人在這上面動腦筋想分得一塊肥點的肉。經過這次事,我相信你會對我有全新的看法,其實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大公無私的,除了我這幫腦子裡缺根弦地混混兄弟們、除了沁山那些窮得叮噹響的鄉親們,天下能信得過地人,還真不多……”楊偉發著感慨。卻是也沒有心思看了。調轉車頭,向著住地開去。
“那我呢?也不值得你信任嗎?”
“呵……呵……咱們之間談不上什麼信任。你是個生意人,一切以利益為重。我是個痞子,沒機會我就老老實實當農民,有機會我就得趁挖一把,生活態度不同;你相信法律,而我最不相信的就是法律;你學富五車,而我差不多就是一文盲,生活環境、生活閱歷相差太大,我們之間根本沒有調和的可能。”楊偉淡淡地說道。
這話倒越說越有水平,一點不像文盲,看來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