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學識長了不少。
“那你為什麼還答應幫我?”周毓惠道。
“幫你?不是幫你,是幫我這群可憐的兄弟們,你看看他們,一個個腦袋裡缺根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根本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你說得對,我最起碼得教會他們怎麼脫罪,最起碼要懂一點輕重之間選其輕,別他媽一個個將來都跟卜離樣,犯了事就想著尋死……哎,你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呀!兩年前他們要一人分上幾十萬,不管花了還是成家娶媳婦了,現在基本要有一半人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可現在,一個比一個有錢,怕是活不回原來地生活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呀……我當了十年和尚都不能免俗,何況他們……”楊偉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口氣。
“楊偉,你沒權力埋怨我,我一直不覺得我有什麼錯,難道我不是想大家多掙點錢,難道我不想讓大家過得更好一點,難道我就是存心往死路上送他們……再說,這些危險都是你這陰暗心理想像出來的,那有這些事。我看,鳳城除了你害我,其他人誰敢?”周毓惠的脾氣也上來了。
“得得,不跟你吵……這道理太簡單了,未學做事,先學做人,他們這群貨,連做人都很失敗,你讓他們去做什麼事?他們這隻要一做就想著怎麼來錢快,怎麼收拾人。舉個簡單地例子,給你一百萬,你會花,但給他們一百萬,他們就不會花,除了吃喝嫖賭抽就不會幹別的……”楊偉說著,說得自己也有點氣憤,訕訕地補充了一句:“算算,不說了,我也是這東西,我那有資格說他們,他們還是我帶出來的。”
這句很可笑的比喻,周毓惠卻是沒有一絲高興,反倒被楊偉說得半天不吭聲了。
車不多大一會停到了住地,楊偉揚揚頭,看了半天沒說話的周毓惠一眼說道:“走,上去吧!去跟你保鏢待著。”
“你呢?”周毓惠不死心地說了句。“該看的,都讓你看到了,剩下的你想看也看不到了。”
“你明知道我不贊成這樣做,為什麼還要讓我知道,這些事你完全可以不讓我知道地。”
“什麼事都不會以你地意志為轉移的。該發生地,你願意不願意都要發生。禍患常就積於忽微,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贊成不贊成,都要發生。”楊偉道。
“嗯……我知道接下了還要有事,但是我真不想知道了……你,小心一點。”周毓惠,很複雜地說了句小心,不知道是不是關心。
“放心,我向來很小心……”楊偉說著,和周毓惠並肩走著,送上了樓,最後把車鑰匙一丟說了句:“明早把電腦上的協議給我列印十幾份,辦完了這事,你先回鳳城吧。”
“好!知道了……”周毓惠淡淡地應了句,卻是再見也沒說,輕輕地關上了門……
周毓惠,很複雜地躺在床上,卻是依然出沒地黑暗中地那個人牽掛不斷……今天的事讓周毓惠很吃驚,甚至於隔了若干年已經認為想當然的事,在楊偉嘴裡出來都是怵然心驚,比如薛萍丈夫的車禍、比如暗地裡股份的運作、比如運煤路上的爭端,好多事不敢相信,又隱隱約約覺得懷疑,雖然知道現在煤礦之間很黑、煤場之間也很黑,自己靠著的這幫人嚴格地說也是黑勢力。
但她實在想不通,危險,會出在哪裡?第一我和煤礦沒有太大的關係,就掙得逃稅的錢也和煤礦沒多大關係呀?第二在煤場的同行裡,基本沒有對手,一家獨大,難道這裡有危險,不會呀?第三這現金走現金、合同走合同,黑錢根本沒人知道,就知道也沒人敢往外捅,大家都在幹這事,捅出來對煤礦、對煤管站和煤場,都沒有什麼好處可言……周毓惠最終確定,楊偉確實是過於多疑了,這麼深的心機坑人的事想得這麼周密,怕是他把其他人想得也和他一樣了……
大運高速路,伍利民正爭分奪秒地趕著回省城,這做盜版的服務確實周到,只要給錢,人家還給你提供一輛小型的貨廂車,裡面就拉著譽印好的報紙……車廂上噴著幾個大大的字:蔬菜快運。這種車交警根本不查,直接都走的綠色通道,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省城……按照前幾天的摸底,當天的報紙從印刷廠走是凌晨三點左右,四點就會到了各個分發點,五點紅馬甲物流開始向全市各個報攤點派送,七點開始就有報紙出售了……凌晨二時的時候,伍利民終於看到了收費站的標示,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
鳳城市,旭旺花園、鳳台小區、白水社群三地,由佟思遙組織的抓捕行動已經開始了,這是利箭行動發現的幾個涉嫌販賣搖頭丸的人,一直到凌晨三時,秘密抓捕了四人,直到抓捕行動結束,省隊的特警才知會了鳳城市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