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說不清,我也是聽說,好像是上面的老闆貨丟了,一直找不著,習向麗好像有貨地下落,還拿著個什麼鑰匙來回招謠,說是炮哥留的,不知道誰告訴上官老闆了,上官上面的老闆又知道,追著要貨,習向麗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值錢,把鑰匙給虎哥了,好像就因為這事被殺了!”趙明輝現在和楊偉說話,倒是越說越放心了,只要不是警察,是誰都不怕。
“不是你們乾的?我怎麼覺得像你們乾的。”楊偉斜著眼問。
“大哥,我們就一賣小包的,我們那敢殺人吶!”趙明輝苦著臉。
楊偉一看心下釋然了,這種賣小包的,應該沒有這本事,想了想說道:“那是誰幹的?你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聽說是上官老闆上面的人,手黑著呢!和習向麗關係不錯地一保安好像知道這事,也被殺了!我聽說,我原來的大哥伍利民,也是那裡惹著他們了,沒準也被殺了,死不見屍吶!”趙明輝倒不是一味的草包,看著楊偉對伍利民好像有感覺,故意搏同情似的。
“上面人,是什麼人?你一點都不知道?”楊偉說了這話,馬上咂吧著嘴,猛地省得這話有點過頭了,肯定不知道,這就是一賣小包的,頂多就是賣小包的頭頭。
不過趙明輝還是答上來了:“炮哥手裡有貨,我原來以為是大炮哥攬著這塊生意呢?後來不炮哥死了嗎?那生意還正常走著,我才知道不是炮哥,後面是誰可就沒人知道了。這人呀,我估計上官都未必知道,聽說是臺灣人。”
語不驚人死不休,趙明輝無意又捅出個大傢伙來,楊偉嚇了一跳,惡言厲色地說道:“大炮沾這生意,你他媽亂嚼舌頭吧!?”
趙明輝一聽卻不以為然,也不害怕,看樣心裡有底,絕對不是瞎話:“這……這好多人都知道啊!?道上大哥那有不沾這生意的,來錢多快呀?”
趙明輝說得想當然,涉黑的,那有不沾毒的!
楊偉詫異地問:“老實說,你聽說的,還是見過?”
“炮哥給過我貨,伍哥消失了一段時間,我那時候見過炮哥,正愁手裡沒貨呢,炮哥立馬二話不說給了我一大塊,咦喲,那純度,那叫一個好哎,我壓根就沒見過!我認識過這麼多老大,就炮哥仗義,那價格給得比散貨都不高多少,咦喲,那玩意真叫個好……現在還有人朝我要!我往進摻一半假東西都比這袋裝地好。”
趙明輝說著,很佩服地說著,眉飛色舞的表揚王大炮。卻是沒注意到楊偉地臉色已經起了很大變化,從怒到苦、從苦到難,千想萬想怕是沒有預料到還會有這一茬,而從這些販小包的手裡說出來的話,鐵定是假不了,而且楊偉馬上聯絡到了思遙手裡至今尚無下落的鑰匙,說不定,連思遙也發現了點什麼端倪!
這一刻,讓楊偉覺得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什麼樣地感覺!伍利民、卜離就夠傷心的人,現在連王大炮居然也牽扯在這些生意裡!
光頭騾看得楊偉表情,卻是知道楊偉和一干兄弟們地感情很深,不輕不重在趙明輝腦後扇了一巴掌,叱了句:“閉嘴,讓你說你再說,不讓你說,亂扯逑什麼呢!”
“讓他坐下吧,同道中人,別難為他了。”楊偉擺擺手,有點無奈地說道。
光頭騾提留著趙明輝扔沙發上,趙明輝悻悻地看著兩人,非常不知趣地對著光頭騾說了句:“這位……這位大哥,我……我認識您,您不騾哥嘛!”
“啊!?……喲,我怎麼不認識你呀?”光頭騾又被這貨色嚇了一跳。看來還真是同道中人。
“哎,我們這一群賣小包的都地老鼠藏來藏去,越不出名越安全,您那能認識我……騾哥你發話,讓兄弟辦什麼事,沒二話,那裡惹著您老了,小弟我給你賠不是了,要錢要貨,你吭聲!這位是……”趙明輝拉了半天關係,卻看著楊偉面生,八成想套近乎,既然知道騾哥名頭不小,那騾哥上頭是誰?這不更大了!
楊偉,雙手叉在胸前,彷彿還在想剛剛地話,彷彿還深浸在今天得知的一干訊息中,頓了頓說道:“趙明輝!”
“嗯!?”趙明輝驚了驚,瞪著楊偉。
“扯了這麼多,咱們言歸正傳,道上講冤有頭、債有主!咱們既然照了面了,這事就得有個了!我想了幾個辦法,你選選。第一種是充公,我報警,你藏這麼多毒品,你這腦袋反正是保不住了!第二種是我下手做了你,像你這種人渣,死了也沒人在乎!第三種,我可以饒了你,不過你得給我一條比你這爛命值錢一點地命來換……你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