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給你!”楊偉笑著。遞過一包煙、一袋子叮叮噹噹響地東西。趙三刀一接一摸。知道是子彈。霰彈槍地大殼子彈和制式槍地子彈。就聽楊偉說道:“你地槍。還有你老闆保鏢地槍。子彈在這兒。順著這兒往前面看。走一里地。路邊停著車破吉普車。不過勉強能開。槍都在車上。車後備箱裡。有你地二哥古建軍。錢他們還了。人我也還給你!咱們地事。了了。”
趙三刀心下暗驚。原來連大哥在內。三個人都被收拾了。
斜著眼瞪著:“就這麼了了?”
話裡,不服氣的味道很濃。
“呵呵……我了了,你沒了!可現在你一個人,怎麼給我來一場?回去好好吃一頓、睡一覺、養足了精神,隨時來找我,咱們重新來過,怎麼樣?”楊偉笑著說道,這等悍人,吃了這麼大個虧,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楊偉轉身要走的當會,愣著的趙三刀開口了:“你放了我,我未必能放過你。你不怕後患?”
“一碼歸一碼。我敢放你,就不怕你報復。我抓你是因為我要問我兄弟的事。可我不想你一世英雄,不聲不響地死在哪個旮旯雞角里,也想別人說我個陰人……所以,我們得重新來過。一對一、一百對一百都行,你是爺們,我也是站著撒尿地主。這個理由夠嗎?”楊偉說著,豪氣頓生。和趙三刀這等橫人,只有這理說得通。
“你把我大哥怎麼樣了?”趙三刀瞪著眼,絲毫不領情的樣子。
“沒怎麼樣,他現在很好!不過得在醫院躺幾天。換以時日,說不定我會滅了他。不過這次沒有!”楊偉說道,很正色。
趙三刀聽得,彷彿心頭放一塊石頭似地,點了支菸,猛抽了一口,呸了一口,很囂張地,毫不客氣地說了句:“你雖然害,可手不夠狠,你要栽到我們手裡,殺你我會毫不猶豫。”
這下,把楊偉逗笑了,回頭再看趙三刀,臉上卻毫無謝意,抿著嘴笑著的楊偉很隨意接了句:“狠太容易了,不狠才難!勇和狠,是兩個概念……三刀兄弟,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聽不聽,為什麼不開著車向南走,離開長平、離開鳳城呢?也許對你來說走得越遠越好。說不定現在,你和你大哥,都進了公安的眼線。”
楊偉隱隱晦晦地說著,心下有點不忍!或許,再也沒有機會和這個人再鬥一場了。這個人心地雖惡,但很耿直,耿直得甚至讓楊偉覺得有點喜歡,有點愧意,好像這一次放人,也是一個陷害,這個陷害,現在卻還偏偏不能說出來。
趙三刀吸吸鼻子,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一直就在公安眼線裡,那幫人,比你好打發!……你的建議不錯。我突然也想到個建議,如果你離開鳳城、離開長平的話,我們地事,一筆勾銷!其實王大炮的事,錯也不定就在我們,道上這打打殺殺、生生死死向來如此,睜著眼知道自己在哪、閉上眼能不能睜開就一定了,活著敬碗酒、死了燒刀紙,都是兄弟,你把這個看得太重了……況且,三個殺手沒有回來要剩下地錢,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們殺了人了。王大炮的仇人這麼多,也說不定就是別人下的手。你這人爛了點,不過有點意思,我沒有死到你手裡,我也不想你將來死到我的手裡。”
表情,很不
過,話很誠懇!
眼睛,有兇光,但同樣有讚賞。
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是比男女之間的姦情更復雜地一種感情!
“哈哈……我都說你越來越聰明瞭!不過,三刀兄弟,我暫時不會離開,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可我還是想試試。再會了,車裡有吃的,你養好精神,過了今天,我會聯絡你地。雪大路滑、一路小心,我不送了!”楊偉說道,說著不願意再說了似的,邁著步子向車上走去。
“楊偉!”
趙三刀在身後了聲!
“什麼?”
楊偉停步了,側回看。
趙三刀嘴角翹翹,難得地了笑,手指彈了菸頭,看著楊偉說了句:“謝了!”
句,卻聽出客氣!轉過頭,揚長而去!
背影,削瘦中說不起了寂、彪悍,一串深深地腳印越來越長!
楊偉著這個人,笑容有點僵,心裡有點慘然,曾經的自己好像也是這樣,孤寂地、艱難地,受傷後就找一個沒人地方自己舔著傷口!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多多少少覺得有點對脾氣地的感覺,奈何兩個人一直是敵對著的。直看著趙三刀遠遠在上了路沿,楊偉才轉身回去,上了車,駕車地金剛剛剛起步。賊六彷彿有點想不通似的說了句:“哥,就這麼把人放了,這貨你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