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啪”,破空的腦袋被狠狠的敲了一下。老者伸開拳頭,露出一粒碧綠色的丹藥,“吃下它,然後立刻去打坐,今天就算了,下次你要是再這麼不開竅可就別怪我狠心了。”
時光飛逝,在日以繼夜的磨練中破空的武功修為以飛速的勢頭進步著,無論是多麼兇猛的海浪都不能再將他擊退分毫。
一日,破空和師傅早早來到海邊。望著層層遞進的海浪,破空心中無比平靜。剛欲下水,卻被老者止住了。
“小破,我們來此地幾年了?”老者道。
破空想了想,答道:“兩年。”
“你還記得兩年前你使的那招分流截浪嗎?”
“啊,原來您還記得呀。”破空不好意思答道,偷偷瞥了他一眼。
老者面無表情道,“你再去試試,如果能一劍將海浪的衝力劈盡,那我們就可以回忘冰山了。”
破空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狂喜道:“太好了,師傅,您總算想通了。”
看破空不住傻笑,老者哼了聲,潑上一盆冷水,“如果不成功,你只好再劈兩年,臭小子。”
破空聽罷驚撥出聲,“什麼!再劈兩年,我暈。”
破空晃了晃有些痴迷的大腦,迎著冷風深深吸上一口氣,立劍於胸,內力盡吐,猛地怒吼出聲,三個步驟一氣呵成。霎時間,原先微顯潮溼的木劍宛如活了一般爆發出驚天氣勢,劍身瀰漫出一圈淺藍色的光芒。
“大海,決一死戰吧!”破空高高躍起,長劍橫過,從左至右劃出一條藍色的光帶。此時的海浪在破空的眼中彷彿已成為了一個敵人,心無雜念,破空只想狠狠地將其擊敗。
嚎啕大浪中一道淡藍色的光帶與之糾纏,狂暴的氣流不斷溢位。此時若有使劍高手在這定會被眼前的光景深深震撼住,那淺藍色的光帶所代表的——劍罡,傳說只有劍術修到人劍和一之妙者方能擁有的匹世劍氣。
遠處負手而立的老者眼中所見的卻又是另一番景象。水浪頭一個高過一個,而與之相峙的十幾歲少年手中噴射出一道道絕世劍芒,反是愈戰愈勇,絲毫不見力竭之勢。一招一式之間彷彿是信手捏至,似是簡單之極,卻又無孔不入。
老者滿臉欣慰,片刻之後又變成了深深的惘然,仰天呢喃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十年了,我卻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莫然,沒有你的世界,我又該何去何從…”
老者的呢喃破空沒有聽見,他的精神全部都放在與海浪的廝殺中了。海浪是一個永不會疲累的對手,在破空身心具憊之時也磨練著他永不放棄的精神。激鬥海浪也似乎沉不住氣了力掀起一個高達十米左右的滔天巨浪。
破空不慌反笑,“老朋友,等你半天了。”在破空全力揮灑之下,幾年前失敗過的分流截浪再度重現,正面爆發出一團驚天罡氣,一往無前地迎上了海浪,周圍的空氣彷彿被抽空一樣,淒厲地發出嘶嘶聲響。
看著這樸實無華的一劍,遠處傷感的老者也不禁一愣。破空已無暇陶醉,狂暴的氣流伴隨著劍氣輕易的穿過海浪破空而去,身前的海水生生被迫退數米,竟沒受到一絲阻礙。
海面,高達十米的巨浪愴然而解,漫天水花四濺。這一刻,破空呆了,即便是水花濺到面門也絲毫未覺,胸中還澎湃著成功的喜悅,無比自豪的滿足感充斥著破空的胸膛,那驚天一劍還在腦海中兀自揮灑,餘音繞樑,又豈止是三日可絕。
“這一劍,真的是我使出來的嗎?叫人不敢相信。”破空楞楞地想道。
老者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身旁,將他拉上岸,滿意的拍了拍他的頭。
鵝毛般的大雪漫天紛飛,忘冰山之所以叫做忘冰山,並不是因為它的寒冰,而是因為它的氣溫始終保持在零度左右。往往一個冬季的殘雪,要過大半年才能完全融化,而破空在生活了數年,對這樣的現象已是見怪不怪了,而破空新的磨練也伴著這個季節的來臨拉下了帷幕。
破空崖上,寒氣逼人,地面早早就堆起了厚厚的白雪,平至膝蓋。雪花兀自飄灑,破空手持木劍,劍尖斜指天際,腦海裡想著的是早晨之際老者所傳授的飛雪口訣。
那一柄伴隨了破空一年之久的木劍早已殘破不堪,此刻劍身也沾著一層薄薄的細雪,而破空的全身更加不堪入目,早早地變成了一個雪人。
“喝”破空低喝了一聲,長劍橫過,剎那間連刺十餘劍,劍尖指處,都是半空中的每一瓣雪花。隨著這一聲輕喝,破空的身體也如游魚一般滑